她不自觉地紧握住栏杆，问道：【系统，你觉得越明时会愿意和我们合作？】
台下传来观众们激动的应和声音：
“当然啦，姜婉是我们的总指导嘛。”负责后勤的高二同学摆摆手，又跑去找下一个插班生了。
苍天老树在妇人的背后静静矗立，树枝和树叶发出了飒飒的声音。
纪千阳：【……】
“那你的龙呢？”
“而且，我是龙骑士，”妇人又温和地说，“如果有坏龙来，我会保护你们的。”
过了片刻，演员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出现，在灯光下挥手鞠躬谢幕。
纸条的署名是纪千阳，她说有想要告诉姜婉和他的事情，请他到实验室的三楼见一面详谈。
她忍不住接着开口，声音变得急促了一些：“你难道就不担心姜——”
“我是一条红龙。这世上唯一、也将会是最后的红龙。”女主的声音平和地说，“我的存在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想要证明世界上存在好龙，就像这世上存在好人。……我是一条好龙吗？”
越明时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大礼堂，朝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树没有回答。
晚会到了尾声时，就轮到教职工们上台整活了，梁老师正在表演用三角板打太极拳时，越明时突然收到了一张纸条。
“是！”
“对对，还有这个。”
孩子们好奇地左右张望，却什么也没有找到，直到被大人叫回家时，还在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寻找着龙的踪影。
然后是如潮水般的掌声。
已经脱掉了道具服的影帝与有荣焉：“感觉好像回到了我第一次拿影帝的时候一样。”
……但社死和公开处刑怎么能撇开不谈呢！！
【他会的，】系统说，【如果你的表演能足够让他相信你的话。】
纪千阳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但我们并不一定是敌人。如果你愿意仔细听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那我们甚至可以成为彼此的助力。”
副导演：“……实不相瞒，我也是。还有就是，蜥蜴和袋鼠的尾巴是用来保持平衡的。”
影帝：“……对不起，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签名呢，真不错。姜婉也签名了吗？感觉摆在家里能沾点学神的喜气。”
副导演凑过去看了看DVD的封面，道：“演出结束才多久，刻录得可真快，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先发制人，你和他不一样，不受这个世界法律的制裁。】系统说。
【……如果他不相信我呢？】
“你当然是！！”
但晚会结束时的投票环节，它还是得到了压倒性的票数，毫无争议地获得了第一。
副导演：“除了这次你只是个龙套以外。”
同学疑惑地看着他：“不，这是纪念品，从主演到幕后人员全部都有的。不过你这一张是特别版，我们所有人在背后给你签了名。”
影帝下意识地四处找笔：“是需要签名吗？”
影帝摸着下巴：“你别说，偶尔这样跑一次龙套的感觉很新鲜。”
就在这时，拾级而上的脚步声从背后响了起来。
……
妇人笑了起来：“它就在这里啊，你们看不到吗？”
“我做得很好，对吧？”妇人自言自语地说。
舞台完全暗了下来。
当汪校长宣布《红龙》获得当年最佳戏剧时，全场人都起立，鼓掌、吹口哨、尖叫。
《红龙》是开场的第三个节目，这个抽签得来的出场顺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越明时看了两遍，确认纪千阳邀请的只是他一个人，而没有姜婉。
他往高二班级的方向看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被人群围在中央的姜婉。
纪千阳：……？
“其实通过整台节目，我印象最深的就一个知识，”影帝深沉地说，“漂白剂可以破坏血液里的DNA。”
如果撇开各种社死和公开处刑不考虑，他对能呈现出这台节目的学生们还是感到相当自豪的。
妇人含笑目送他们离开，挥手送别。
来人：“你哪个班的？”
察觉到那目光的纪千阳冷静地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但我可以拿出证据……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选择了。对你来说是，对姜婉来说也是。”
说完后，纪千阳又屏住呼吸等待了几秒钟，仍然没有听见越明时的回应，不由得有些焦急。
纪千阳正站在实验楼的栏杆边耐心地等待着越明时的到来。
——周老师拒绝参与谢幕的环节，只站在台下默默地鼓掌。
男老师：“？你一个成年人也要趁着晚上跑来这里寻找早恋的刺激吗？”
这时，一个高二的同学跑来将一张DVD交给了影帝，封面上写着《红龙》。
纪千阳诧异地回过头去，发现一个手里拿着电筒的男老师正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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