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你已经很惹人讨厌了，是我的判断失误。”乌云举起橙汁，又接着用中文说，“我自罚一杯。”
姜婉觉得理查德会很好用的，就让他和季洲一起在UNO上决一死战吧。
越明时皱眉，断然拒绝：“和你同队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姜婉开开心心地准备祸水东引，和桑德拉挥手道别后一回头，发现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自己。
季洲瞪了回去：“我、姜婉、越明时！”
“输了也不会恼羞成怒地打我？”
“我记得他们中有今年要参加IMO的成员。”桑德拉赶紧圆场。
“还有大名鼎鼎的理查德·格林伍德？”美国选手问。
桑德拉不好意思地又赔礼道歉了一次后才离开。
姜婉点点头：一下就把矛盾转移出去了，不愧是我。
“绝不出千？”
“可他们完全没带上你啊？你在自豪什么东西？？”
“官方规则。”
理查德生气地捂着脑袋抬起头：“这其中涉及到的高深物理，是你这个只会敲键盘的程序员永远都不会懂的！”
“绝不出千。”
她扭头邀请理查德道：“那么，迪克晚上也要一起来参加吗？”
众人沉默地看着他。
桑德拉又打了他第二下，对姜婉赔笑：“抱歉，他两天一夜没睡觉了，脑子不太清醒，我正准备让他吃完饭回去睡觉。”
不仅是这张桌子上的，甚至还有别的桌子、别的国家的选手。
“比赛？”印度选手问。
懂了，是成群结队的TOP癌聚会啊。
“那好吧。”理查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连帽衫，“就这么定了，晚期智人们。”
理查德纡尊降贵地将视线投向秦天了一秒钟，道：“而你看起来像是个只会敲键盘的程序员。醒醒，计算机根本不能算是科学，机器人都可以做得比你们好，MIT在2018年就不应该将计算机学院从工程学院里独立出来，那是一个重大的决策失误。”
“越明时随便，但姜婉是要加入我的队伍的！”季洲挺直了腰，“姜婉，对吧？”
理查德厌倦地转向桑德拉：“拜托，你不惜使用蛮力带我来见的就是这么一群猿类吗？我认为尼克实验室里的猩猩都比他们来得聪明一点，它们甚至还会玩UNO。”
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也要参加！”
姜婉：“……”
半晌，还是秦天开了口：“连猿人都不会愿意研究这个。”
秦天的拳头顿时硬了。
理查德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官方规则？”
“UNO？”理查德挣扎着抬头，“我的天啊，桑德拉，你是真的想带领他们一起进行黑猩猩的社交活动吗？需要我通知尼克把他的大猩猩带来吗？”
理查德冷哼：“那也不过是刚刚踏足晚期智人的水平。”
“不用理他，”桑德拉道，“他只是因为有一次UNO输给了黑猩猩所以得了UNO的PTSD。”
沈星阑微笑：“是啊，除了公认的我以外，剩下的两个人选谁呢？姜婉，越明时，我勉强同意你们俩加入我的队伍。”
“UNO？”沈星阑问。
“不打你。”
原本面色不太好的沈星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姜婉提议道：“人太多了，不如我们挑选各自国家技术最好的三名选手来参加晚上的比赛？”选手们纷纷表示合理，回头去争吵究竟谁才是最厉害的UNO牌手。
沈星阑盯住季洲：“我、姜婉、越明时！”
其他人：“……”你们完全没考虑桌上还有别人是吗？
姜婉终于吃完了。
乌云咽下口中的食物，转向沈星阑，郑重道歉：“对不起。”
“和MIT的学生一起？”英国选手问。
“所以，”桑德拉又微笑着把理查德脑袋按了下去，“我想确认一下，晚上的UNO比赛照旧？”
桑德拉用力地敲了一下理查德的脑袋，笑容很灿烂：“或者你们也可以直接叫他的昵称，迪克。”
IPhO，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
理查德这名字乍一看很正常，但它的简写Dick则是某种在晋江不可言说的存在，引申使用时，也有“混蛋”的意思。
乌云托腮看热闹，很乐呵：“看，这就是我们泉外的实力，完全不需要争夺，公认的。”
理查德被打得弯下腰去，痛呼：“桑德拉，你刚刚杀死了我的几百万个脑细胞，而且这个死亡过程将会持续六到十小时，这是人类文明的巨大损失！”
理查德：“而我明明只需要再工作一天，就能够得到一个能够将奥利奥夹心饼干完美均匀地扭开的公式了[1]！”
因为，但凡理智地比较一下，就能发现季洲和理查德撞了人设，连那因为常年待在实验室里不见阳光而变得苍白的肤色都一模一样！
“所以，”季洲懒洋洋地说，“我们派的另外两名选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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