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方苒递了一本小说，“睡不着就看会子书。”
桐桐没言语，挂了电话。按照方苒发来的地址，直接过去了。
是啊！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不过是本分而已，“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来。”
当然可以了！只要不疼就好。
若是认命，那就像个外面这芸芸众生一样，求存去吧！
确实刚才还嗡嗡嗡的疼痛，现在不疼了。
“二姐，你是大夫，能不能来瞧瞧。或者，您认识哪个专家？”
没事！应该的。
“出车祸了？”桐桐正看拷贝来的视频，想从这里找到把彭唯宽送进去的证据。这个人做事踩线严重，且总能钻到空子。一肚子法律的学问，却对社会是无益处的。别管罪过轻重，能剥脱了律师资格就行。
嗯！行吧。
主治大夫点头，“对！休息是最好的药。安心休养。”然后还问桐桐，“需要开什么中成药吗？”
桐桐放下片子，就看方苒，“你看呢！这种损伤，人没事就是万幸。要是头疼的厉害，甚至于呕吐不能止住，我可以给针灸，缓解这个症状，看你怎么决定了。”
桐桐抬手号脉，问方苒，“主治大夫呢。”
哦！妈妈出事得判刑的事，还没来得及跟方苒说。
暂时的？还是得持续很长时间？她赶紧下床去找大夫，可大夫怎么说呢？这种不好说的。有些病人持续几个小时就好了，有些持续几天，也有几个月的……当然了，有那种几年都没有恢复的。临床上很难讲的。大脑太精密了，不好说。
方苒就说，“记起这个，忘了那个的，她哪有做判断的能力呀？这事听我的，针灸吧。”
什么来着！
桐桐顺便看了几个病人，然后出来，站在外面的走廊里，回头看向住院部：记忆力减退，注意力难集中，专业再也干不了。也别用你的专业去害人了！这种情况，你丢失的那部分，今生，你都找不回来了。不认命，那就痛苦的去寻找吧，在不停的自我否定中煎熬着！
桐桐就笑：“没事，睡吧！只要能睡着，就证明恢复的不错。”
“大脑结构复杂，什么变化都不奇怪。”桐桐就说，“很多脑出血的病人，都伴随记忆力衰退，健忘的症状……”
是啊！这不符合科学。真要是这么想，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方苒眼泪下来了，“二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不计前嫌！谢谢！
“您好！”林雨桐跟他打招呼，“病人什么情况。”
拿着书，读着读着，脑子就走了。一时想妈妈的案子，一时想出车祸的事先不能告诉姥姥，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事太多了，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还是头上的伤叫自己的注意力再难集中了。
“是啊！”主治大夫也说，“我们现在也在观察。看是持续几天呢，还是一直会持续下去，再看怎么用药……请您来是针灸？”
“没事！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吧，我先回了。”
可彭唯宽却觉得不好，睡了一大觉起来，心里还挂着妈妈的事。她在寻思，得怎么能叫判的轻一点。
她摸了摸头，看着林雨桐惊疑不定，只没言语。
桐桐真的走了，方苒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一下子都踏实了。
主治大夫拿了片子给林雨桐看，“你瞧……这是片子。按说呢，不至于记忆力受损，但从病人的自述来看，该是受损还挺严重的……”
这你还真把我问住了，“不过，我从没听过针灸能把人的记忆力一下子扎好，或是扎坏的。”
律法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规定，这个她还真没研究。不过，她也懒的再研究了。只问方苒：“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结果正看呢，方苒的电话打来了，“我大姐出车祸了，醒来喊着头疼，好像有些脑出血……呕吐完了……又说脑子懵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正常人的生活，没那么多东西需要记的，对吧？
方苒就朝桐桐笑，抱着桐桐的胳膊往外送，“谢谢你了，二姐。”
彭唯宽点点头，“针灸吧。”你能针灸好，算我输？！
桐桐慢慢收了针，问她：“还疼吗？”
可脑子正琢磨着呢，卫生间传来方苒冲水的声音，把她给打断了。可等再想集中注意力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刚才想到哪里了，她想不起来了。
林雨桐笑了笑，手里的针一点一点的下下去：是的！针灸当然是治不好的。记忆力减退这种事，真的会有的！
桐桐这才知道彭唯宽出车祸了。
彭唯宽躺着呢，面色苍白。看到林雨桐的时候她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但还是点了点头，“林大夫，谢谢你能来。”
巧了不是？这是反应过来了，想法子在逃避。
嗯！
意外了！车祸了！脑子记不住了！以此来逃避惩罚。
桐桐摇头，“病人不信中医，没法给开药。这要不是我妹妹请的，我都不来。”
林雨桐就看彭唯宽，朝她笑了笑，“彭律师，你说呢？需要吗？要是有顾虑就算了。”
她摸了摸头，真记忆力减退了？
主治大夫见过林雨桐，“林大夫……”
她就小声问：“针灸会叫记忆力更好或是更坏吗？”
不过没关系，只是健忘一点而已。那些繁多的法律条文你怕是记不全了，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你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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