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cFile = "/www/wwwroot/xin_floatAdc.txt"; 明明是他暗恋我(焦糖冬瓜)_作品相关 (3)(1 / 2)_明明是他暗恋我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新笔趣阁

作品相关 (3)(1 / 2)

不好的地方,她都好

江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只是个摔炮的事儿,做错事的也是她,想要恶作剧“诬陷”陆然,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妈也没真怪她什么,可是只要一和陆然沾边儿,她就hold不住了。

心里总有股子委屈劲儿。

这就像那坛酒一样裂开了,咕噜噜流出来收都收不住。

“哎哟,小暖,坐下坐下,爸爸妈妈肯定最爱你了,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啊!再不行,你跟袁阿姨讲,袁阿姨再去好好跟你爸妈说。”陆然的妈妈抱了抱江暖。

但是江怀被女儿忽然这么一堵,缓不过劲儿来,下意识说了句:“我们哪里是光听陈大妈的,你自己以前就有扔摔炮的不良记录……”

桌下面,江怀被老婆踢了一下。

但是“不良记录”四个字又莫名其妙戳了江暖一下。

她忽然想起了饶灿之前在电话里跟她说过的,李书悦上课和自己讲话结果教英语的蔡老师反而叫她去罚站。

虽然她记得并不清楚了,但是她心里面知道,就算自己把这件事告诉爸妈,他们大概也会说“李书悦找你讲话,你不理她不就行了吗”。

她很羡慕那些被父母溺爱的孩子,做错了也被父母保护着。但是在她的爸妈这儿,仿佛永远错的都是她。

江暖起身,这顿饭她肯定噎不下去了。

“小暖,你去哪儿啊!”罗晨问。

“出去买摔炮,把全世界的鸡都炸了!”

说完,江暖就揣着口袋走了。

“小暖!小暖!”

“没事,没事,小孩子闹闹变扭一会儿就好了,我给她把饭菜留着。”罗晨叹了口气,她也看出来女儿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得出去遛遛。

总是那么拿陆然来比较,日积月累地,他们真的伤害到了女儿。

江怀坐在那里,看着江暖的背影,想要说什么,但是出于父亲的骄傲,不知道怎么开口。

门关上了,过了半分钟,门又开了。

江怀以为是女儿不生气了,谁知道江暖只是到沙发上拿了自己的毛线手套,又出去了。

罗晨看着江怀那眼巴巴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说:“你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从小到大的记录很良好吗?”

“说的好像你会说话似的。陈大妈打个电话来,你不就定了小暖的罪了吗?”

谁都看的出来,江怀和罗晨夫妻两都没吃饭的心情了。

这时候,陆然忽然起身了。

“怎么了,陆然?”

“她很好。”这是他刚才就说过的话,但是好像没有人听进去,只有此刻大人们才望了过来。

陆然走到衣架上把围巾拿下来围上脖子。

“什么?”江怀一副没听明白的意思。

“她比我豁达,比我宽容,比我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好的地方,她都好。”

说完,陆然就出门了。

江怀愣在那里,罗晨推了他一下:“你看看!你还不如孩子懂事!陆然之前从北京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阿姨,不要再拿我和小暖比较了。她自信的时候什么都能做好。’”

“陆然……他好像是说过……”江怀露出了后悔的表情,“我这……我这不是随口说的吗?哪里还真能拿她去和陆然比呢?”

此时的江暖一个人揣着口袋,吸了口气,鼻涕被冷风吹一吹,像是要在脸上结壳一样。

感觉自己说了那么些话,有点下不了台了。

但是……说了她也不后悔。

因为如果不是那一刻血冲上了脑门,她也许这辈子都说不出口,只能憋着。

但是刚才她怎么就记得拿手套,忘了拿包餐巾纸了呢?

她本来想看一眼老爸老妈有没有追出来找她,谁知道她看见的是陆然的身影,惊得她虎躯一震,立刻缩到了陈大妈小院的拐角,蹲下来猫着。

肯定是大人们抹不开面子,叫陆然下来找她。

她才不要呢!

赶紧走!赶紧走!回去吃你的饭!

江暖吸了吸鼻子,想着一会儿花五毛钱买包纸巾。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将一包纸巾伸到了她的面前。

“赶紧擦了吧。”

江暖一侧脸,就看见陆然,惊得她差点崴到脚。

“鬼要你的餐巾纸!”江暖挥开了陆然的手。

这家伙目光是会打转吗?她隐蔽的这么好,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不擦,你是要留着吃吗?”

“你才吃纸巾呢!”

“……我是说鼻涕。”

看着他的脸,江暖满心委屈忽然哭了出来。

“你怎么就是不能让人安静待会儿啊!你已经赢了好吧?我什么都比不过你,我都不跟你一起吃饭了你干嘛还要跟上来刷存在感啊!”

眼泪鼻涕都控制不住下来了,江暖恨不能全部都蹭到陆然的身上去。

陆然沉默了半分钟,才缓然开口。

“我和你之间有一场比赛,开局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以为自己一定可以赢到最后。但是到了赛末点,情势逆转,我输得惨不忍睹。”

“是吗……什么比赛?我跟你比击剑了吗?”江暖的眼前都是一片水雾了,压根看不清陆然的表情。

“等到我输了,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比赛。”陆然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但是好像又和平常不一样。

江暖一把拿了纸巾,狠狠擦了一把,瞪着陆然。

“你怎么不说了?什么比赛?你是帮我爸爸忽悠我回去吧?每次他们拿你来跟我比,我心里面的委屈,你根本理解不了。因为你你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而我却很普通,普通到什么都无法让我爸妈满意!”

江暖的耳边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很轻,一下子就被风吹走了,被呼吸声戳碎了。

“你觉得你的爸爸妈妈逼着你学理科考大学,不让你练击剑了,还有拿你跟我比,很委屈。但其实这些,我也有。你还曾经感同身受地替我骂我爸爸,只是你不记得了。”陆然的餐巾纸伸过来,贴在江暖的鼻子上,江暖泄愤一样擤出来,陆然好像并不在乎地捏着那张餐巾纸。

“我怎么可能骂你爸爸?你是要强行安慰我么?”她没好气地反问。

“我不喜欢击剑,但是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击剑运动员,他想要赢过你的爸爸,但是在所有重大的比赛里,他一次都没有做到。于是他把这种期待放在了我的身上。但我喜欢的是通信工程。我对我爸爸说,我不想练击剑了,我以后想出去留学,选择我自己想选的道路,过我自己想过的人生而不是活在他的期待里。我爸被我气到高血压住进了医院。”

江暖愣在那里,有这回事吗?她好像不记得了。

“在病房门外,我才明白,我是不可能随心所欲地生活的。他的期待就好像一张网,把我死死网在里面,我的挣扎会伤害他。如果不爱他们,又怎么会把他们的期待放在心上?”

江暖不知道,陆然到底是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这样平静地说出来。

“但是那天你跟我说,你什么都比不上我,就只有在击剑上的成就可以超过我。如果我放弃了击剑,你就不知道怎样向你老爸证明你也有比我优秀的地方了。”

江暖愣了愣,确实,论读书、论讨长辈的欢心,她在陆然面前完全没优势。

但是击剑却不一样。江暖知道简明一直像是喜马拉雅山一样矗立在陆然的面前。

“那一天,你其实是替你妈妈来医院给我送饭的,你却把我的饭都吃掉了。”

江暖囧了,陆然应该不是在杜撰,这确实有点像是她会干的事。

“你兴奋着说,你在电视上看我和简明的比赛时都在分析我的每一剑,无论输赢。你说,如果我不坚持,那么再其他领域里也许再也不会有简明这样的对手了。那天晚上我很开心,因为有一个除了我父母,除了我教练之外的人在期待我。时至今日,我的父亲、我所在的俱乐部、体育杂志、整个青年剑坛都喜欢拿我和简明比较。我是简明那个位置的候补,是他的双保险。”

那一刻,江暖的心揪了起来。在竞技体育的世界里,第二永远没有第一有价值。

陆然是简明的替补,是简明的后备。当教练、杂志这么评价的时候,没有人会去管陆然的心里会不会受到伤害,他甚至不能像她这样对着作出这样评价的人发火。

“所以别再介意你的父母拿你来跟我比了,我们不能随心所欲但至少可以在别人的评价里抬起头来做自己。”

陆然的声音轻轻的,他这样的人因为骄傲,所以从来不会撒谎。

可就是因为不是安慰的话,不是编出来的谎话,江暖才觉得自己很糟糕。

“我跟你说,我才不会回去呢!”没办法说出安慰的话,江暖只能这么说。

“我知道。你现在回去没面子。”

“啊?”江暖回头看着陆然。

陆然轻轻笑了一下,他眼角浅浅的笑纹里有一丝温热,像是看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是他会永远珍视她的孩子气和天真。

她忽然想起那条博客里不知名的人留下的评论——愿你永远是一只长不大的丑小鸭。

此刻,她忽然明白那是只有被天空伤害过的人才会给她的祝福。

如果丑小鸭长不大,只是会被嘲笑丑而已。但是当它真的变成白天鹅,就必须要和所有美丽的天鹅比较,就要承受从高处坠落的痛苦。

“好不容易借题发挥一下,不闹大了,现在就回家肯定没效果。”陆然说。

“我根本就没那么想过!”

“也是,你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要你管。”

江暖转头就继续走。

现在冷静下来细想,不就是个摔炮吓鸡事件么,她也没真炸到陈大妈养的鸡,被爹妈说一下也不算啥大事儿,主要是……陆然和他爸妈也在,超级没面子。

走了两步,江暖一回头,发现陆然揣着口袋就跟在自己身后。

江暖没好气地说:“我不用你跟!”

“去不去‘火星世界’。”陆然说。

江暖眼睛一亮,火星世界是个连锁网吧,自己就偷偷和饶灿她们去过一下,网速快得不得了。

“你还知道‘火星世界’?”江暖不可思议地说。

“去杀时间,难道你真的想要在外面吹冷风?”

这一下反而变成陆然走前面,江暖在后面跟着了。

“你慢点!腿长了不起啊!”

“你不是不承认自己根号二吗?”

“对对对,你一米八八,最厉害了!”

要不要我请你吃粑粑啊!

虽然还在过年,但是“火星世界”却还在营业。

江暖和陆然的机子挨在一块儿,这家伙把围巾挂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上网也不打游戏,而是看世界击剑锦标赛的视频,要不然就是网上做模拟测试,真他么的没意思。

那条围巾让江暖特别辣眼睛:“我说,你又不是没围巾,你别围它了,也不嫌风从缝隙里灌进去脖子冷。”

“我就这一条围巾。”陆然回答。

江暖不想和他争了,直接冲进游戏里,和小伙伴们大杀四方。

作者有话要说:江暖:我要买摔炮,把全世界的鸡都炸了!

陆然:妹子们觉得我老怼你,不帮你,因此不够宠你。所以我决定帮你。

江暖:你怎么帮我啊!

陆然:你炸了哪里的鸡,我就站在门口跟人家说,是我炸的。

江暖:我不买摔炮了,我还是买点儿药给你吃吧……

☆、你这是非礼

但是没多久就心塞了,江暖的小队从大杀四方变成被人杀的一败涂地。

队友骂她:你是猪吗?垃圾不会玩就不要玩!回家炖点猪脑去!

“你才是猪呢!自己是垃圾不会玩还来怪我!”江暖把鼠标一推。

“你死了?”一旁的陆然侧过脸来问。

“大过年的咒我,你才死了呢!”江暖没好气地说。

“别给自己吃那么多□□,炸不到那些骂你的人。”说完,陆然就戴上耳机继续看比赛了。

江暖的肚子有点饿了,随手扯了一下陆然的胳膊:“有没有吃的啊?”

“没有。下一次离家出走记得吃饱了再出来。”

江暖赏给陆然一个白眼。

但是十几秒之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陆然正在剥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诶!这是我那天给你的大白兔!给我几个!”

“没有了,就这一个。”

“不可能!”江暖立刻就去抓陆然的羽绒服口袋,里面除了钥匙和手机,真的没有糖,“那你这个给我!”

也不想想我是被谁气到离家出走的?

但是陆然已经捏着糖纸要把奶糖送进嘴里了。

“等等!”江暖伸手抓住了奶糖的另一端,“我要!”

陆然将手伸向另一侧,江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硬是拽向自己。

我还能一颗糖都抢不过你吗!

陆然捏着糖没松手,江暖直接低下头,一口咬了下去,直接咬在陆然的手指上。

她意气之下咬的非常用力,当她反应过来要松开牙齿的时候,陆然松手了,她一口就把糖叼走了。

江暖仰着头,把整颗糖都塞进嘴里之后,在低下头来,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条腿就跨在陆然的座椅边上,胳膊非常蛮横地压着陆然的肩膀。

“你幼稚不幼稚啊,为了抢块儿糖。”陆然半仰着头看着她。

他的目光绵延,好像有什么细微而闪亮的东西落在里面,哪怕是嘴角那浅不可见的凹陷都很柔和。

“那你还不是一块糖都不肯给我,不是更幼稚?”

江暖哼了一声,想要把腿放下来,却被陆然一把扣住了,向前一拉,她冷不丁坐了下去。

陆然的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划过江暖的心脏,她紧张地看向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专心上网,这才呼出一口气来。当她对上陆然的眼睛,不由得心脏轻轻一颤。

他缓慢地伸出被江暖咬过的手指,“你这叫非礼,知道吗?”

他的声音像是从某个缝隙里流泻而出的,江暖的心头痒痒了起来。

她本来想要狠狠推对方一下然后站起来,但是陆然却一直看着她。

和平常没有波澜的目光不同,他的目光是戏谑的,那是不属于陆然这种被树立为典范的狡黠,那双墨色琉璃的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江暖的喉间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忽然冷不丁凑到了陆然的脸前,用力吹了一口气,将他细碎的刘海带了起来,就在陆然失神的那一刻,她忽然脱离了他扣住自己的力道,站了起来。

“下次再跟我抢,我就真的非礼你!”江暖哼了一声,放话之后拉回自己的椅子。

心脏却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甚至于屏幕上弹窗不断闪动提醒她进入游戏,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旁边的陆然坐在那里,如同被凝固了一般,很久很久都没有动过,但是江暖不敢看他。

一个多小时的心不在焉之后,江暖就听见陆然在旁边接手机,是江暖的妈妈罗晨打来的。

“嗯,阿姨放心,我和江暖在一起。”

“你们在哪儿啊?千万别在外面晃啊!天很冷的!”

江暖的妈妈大概看多了什么电视,以为离家出走的小孩儿都是可怜地背着书包,在一片灯火阑珊里流浪。

“我们在网吧里上网。”

江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身为学生,难道没有在网吧上网也要跟爹妈说和同学好好学习的自觉吗?

“哦哦,你让小暖吃点东西。玩完了就回家啊!”

“嗯,阿姨放心。”

挂了手机,陆然看向江暖说:“你妈妈叫你记得吃东西。”

江暖懒得理他,但是自己确实饿了。

她想起外婆给她的那张毛爷爷还在兜里呢,正好去买个泡面加根火腿肠。但是当她伸手去摸的时候,发现……毛爷爷不见了!

江暖左边口袋摸摸,右边口袋摸摸,抓了几个摔炮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裤子口袋摸摸,啥也没有!

陆然看着她到处翻口袋的样子说:“没带钱你都敢离家出走?”

“不是,我有张一百的在口袋里……怎么没了?”江暖着急了起来。

“我买完酒,就剩二十块了,给了网吧了。”陆然说。

“我不是要你给我买东西吃,是我真的钱不见了!”

江暖原地跳了跳,什么也没跳出来。

“别急,你钱之前放哪儿了?”陆然问。

“口袋里啊!这儿啊!我还摁上扣子了呢!”

陆然的手伸了过来,一左一右摁在江暖羽绒服两边的口袋上,轻轻捏了捏,确定里面真的没有钱。

“我该不会是把钱掉了吧?”

陆然的手伸进江暖的口袋里,把口袋的内衬掏了出来,发现她口袋的内衬破了个洞。

“啊呀!口袋破了!那我的钱是不是掉了啊!”

江暖可难过了,老妈管她的零花钱管的紧,好不容易手头阔绰了点,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怎么可能掉?”陆然仰着头,看着她。

“什么?”

陆然没回答她,而是手轻轻拍在江暖的羽绒服上,时不时捏一捏,江暖低下头,就能看见他微微翘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尖,在网吧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看,就像漫画家笔触下的美少年似的。

这才是个真正的妖精。

但是当陆然摸到江暖的腰上的时候,江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女孩儿,陆然是男生啊!

她刚要向后退,陆然的双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向他的方向一拽,她差点撞到陆然的鼻子上。

他侧着脸的样子是好看的。

就像是电影里即将接吻的画面。

“安分点儿。”

“谁不安分啦!”

陆然忽然抬高了手,拉开了江暖的羽绒服拉链。

“诶!诶!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报复我刚才咬了你啊!”

就看见陆然的手又伸进了江暖破了洞的羽绒服口袋里,摸了半天,然后像是变魔术一样,手指夹出了一张毛爷爷来。

江暖这才明白,那张一百块肯定是从破掉了口袋内衬,掉到羽绒服的内衬里面去了。

“拿去。给我买杯星巴克。”

“什么?星巴克要三十多块呢!”江暖万万没想到,陆然竟然会狮子大开口。她从来都舍不得喝星巴克。

“嗯,谁要你咬了我呢?”陆然侧过脸来,抬起自己的手,上面还有江暖的齿印,很清晰泛着红。

江暖张了张嘴,她知道那样一定很疼,可是当时陆然哼都没哼一声,就像是故意让她咬的。

“星巴克可以买,但是你去!因为我是出钱的那个!”江暖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那么我们猜拳。输了的去买。”陆然转过身来。

“猜拳就猜拳!一!二!三!”

江暖出的是拳头,陆然出了布。

“不行,三局两胜!”

“随你。”

第二轮,江暖出的是布,陆然出的是剪刀。

“还要不要五局三胜?”

“不用!我去买!喝死你。”

“焦糖玛奇朵。”

“你一个男生喝焦糖玛奇朵?”

陆然没说话了,戴着耳机满眼专注地看着奥运会男子佩剑团体决赛,江暖心想等着我在你的焦糖玛奇朵里吐口水吧!

等到她拎着咖啡回来,把咖啡摁在陆然的手边:“喝你的吧!”

“你喝吧。”陆然回答。

“啊?你不喝了吗?”

“里面八成有你的口水,我不喝。大不了回去还你钱。”陆然侧过脸去撑着下巴看视频。

江暖眨了眨眼睛,焦糖玛奇朵其实是她喜欢喝的,难道陆然是故意的?

但是此刻,她完全看不出陆然心里想什么,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电脑屏幕,眼睫毛偶尔向上掀起。

江暖看向自己的电脑,发现他们的小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通了这关了!

而且队友们都在发消息给她。

什么“你真是太厉害了啊!你应该是男生玩女号吧!”

自己竟然回复了:我接受你的崇拜。

还有人说“女神,能加你QQ吗?下回再带我!”

自己回复说:不加。怕你拉低我智商。

至于那个刚才骂她的人也私敲说:“卧槽你这么厉害,咱们继续争取今天通三关!”

自己高冷回复: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吃猪脑呢。

底下那个人一堆纠缠恳求她不要生气。

“给一下我你的QQ号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要为一句话伤和气嘛!你这么容易生气,肯定是女孩子对吧!我以后会哄着你的,不让你生气了!我是猪好不好?给一下我你的QQ号嘛!”

江暖看了一脸黑线。

她侧过脸,看向神情淡然的陆然:“刚才你用我的号玩了游戏?”

“嗯。”

“你很厉害啊!他们都很崇拜你!”江暖在考虑,以后再玩这个游戏,是不是得叫上陆然?

陆然侧过脸来,看了一眼江暖的电脑屏幕,只说了一句:“记得拉黑那只猪。”

作者有话要说:江暖:我吹你气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亲到你啊?

陆然:一股子大白兔的奶味。

江暖:你帮我找毛爷爷的时候,是故意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吧?

陆然:你钱多啊?

江暖:你靠我那么近,是不是想亲我啊?

陆然:你脑洞真的无限大。

☆、小仙女

江暖忽然觉得好笑,用手指戳了一下陆然:“你帮我通关,是不是你在跟我道歉?”

“你恶作剧失败了,所以我要道歉没有在陈大妈兴师问罪的时候承认是我做的?”

“好吧……好吧……我就是看你平时太拽,想让你也被人贴个‘坏孩子’标签,谁知道没贴上。”江暖想了想,把咖啡挪给他:“你还是喝吧。”

过了很久,陆然才说:“我也只是不想你得逞而已,并没有想过陈大妈会打电话给你妈妈。”

江暖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又问:“那如果你知道陈大妈会去告我状呢?你会沉默,还是会说是我炸的?”

陆然沉默了快半分钟,江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但是她知道,像是陆然这种是非分明一切准则不可破坏的人,她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算了啊,你是好孩子啊。”

“我大概会对陈大妈说,我第一次玩摔炮,扔错地方了吧。”

江暖愣了愣,然后推了对方一把:“不是吧你!你一个男生,长这么大没玩过摔炮?你有没有童年啊!”

“你是女生,不是该玩仙女棒吗?”

“我有一次玩仙女棒,把我妈晒在阳台上的腊肉烧了,腊肉里都是油,烧起来一大团,羽绒服也给烧了个洞……你看,我江暖没有做小仙女的命。”

“如果有人觉得你做坏事也可爱,你烧腊肉也可爱,你输了游戏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可爱,那你就是他的小仙女了。”

江暖愣了愣,她看着陆然那样认真的表情,就像被什么温暖的热气包裹起来了。

“你不觉得那样的人……是个脑残吗?”

陆然沉默着没说话,半分钟之后他的手指在江暖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走了,回家。”

“啊?”

“你真想在这里吃泡面吗?今天我看见你妈妈洗了虾。”

江暖咽了一下口水,中午本来就没吃饱,网吧热水不够烫,泡面没泡开,她吃了两口就没吃了,现在肚子里真的空了。

再折腾下去就没意思了,江暖自己本来就有点心虚,现在该回家了。

一出网吧的门,江暖就打了个打喷嚏。

刚吸了吸鼻子,陆然就把围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哎呀,好丑啊!”江暖扯了扯。

“你自己织的,好意思嫌弃?”

江暖没话说了,跟在陆然的身后。

女孩子真的很奇怪,讨厌一个人的瞬间记得那么清楚,他怼她的每一句话无论是调侃的还是正确的,都像是挑拨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上。

那些话如果是饶灿或者豆豆说出来的,她会欢快地怼回去,可只是因为他是陆然,他太优秀了于是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的好,似乎忘记的特别快。这大概就是老妈说她是白眼狼的原因吧。

就快进院子了,江暖喊了一声。

“喂,陆然——”

陆然回过头来,目光里似乎在说“怎么了”。

“谢谢你。”

陆然站在那里,看着江暖。

江暖知道,其实哪家的孩子没被别人拿来比较过呢,没有陆然还会有张然、李然。

难道自己要跟全天下比她优秀的人较劲吗?

“那个……我曾经给你找过挺多的麻烦,这小半年你辛苦了。以后……我应该不会给你找麻烦了。”

意思就是,我不会缠着你了。

陆然站在那里,院子口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让江暖看不清他的表情。院子里偶尔传来打麻将的声音,鞭炮和烟花声此起彼伏。

他俊挺的五官在若明似暗的灯光下,仿佛被海水淹没的礁屿。

似乎酝酿着什么,即将汹涌的爆发,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说:“你脑子还没好吗?”

江暖本来要来气的,但想到如果真的自己没头脑地去缠过陆然,陆然肯定烦了好几个月了,自己被他怼一下……也是活该吧。

“我脑子不是还没好,是没你的好。”

江暖朝着陆然走去。

快要走到陆然身边的时候,江暖忽然说了句:“你的钥匙掉了。”

“什么?”

陆然下意识低下头,脚边正好是个小水洼。

只听见“砰——”地一声,水花溅了起来,是江暖扔了摔炮。

陆然本来想要动,不知道为什么却站在那里任由泥水溅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因为太想看陆然出糗的江暖没避开,冷不丁被溅了满脸,脏水差点流进嘴里,她赶紧用力抹了把脸,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羽绒服前襟上都是脏水留下的点点。

“你这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陆然用餐巾纸擦过自己的下巴。

“快点给我纸!给我纸!我的羽绒服啊!”

那可是简明买给她的羽绒服!

陆然直接用他擦过的纸给了江暖:“就这一张了,之前的被你擦鼻涕用掉了。”

说完,陆然就转身走了。

江暖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意识到陆然长期练习佩剑,他脚下的步伐很迅捷,要避开轻而易举。

他只是没想避开而已。

江暖冲上去,拽过陆然的胳膊,喊了出来:“为什么不躲开啊!”

谁知道陆然微微低下身,扣住了江暖的腰,向上一颠,直接将她放在了停在路边那辆车的前车盖上。

瞬间,刺耳的报警声传遍了整个院子,江暖被镇住了,正要跳下来,却被陆然一把摁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那双眼睛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只是掩饰而已,因为这个世界上一定也有让陆然在乎的事物,会让他奋不顾身。

“因为这是你心里面的仪式,你要从我带给你的阴影里走出去了。”

江暖愣在那里,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陆然会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报警声还在响,江暖挣扎了起来,陆然手臂的力气是很大的,他忽然把江暖圈住了。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暖,我一直都相信只要不放弃的话,无论这个世界反对的声音有多刺耳,他们拿我们其实无可奈何。”

江暖的眼睛红了起来。

陆然说的是击剑。

一个人,真的可以因为另一个人说的一句话而去继续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吗?

“谁啊!坐我车上干什么!”

楼上一个大叔从窗口探出脑袋来。

“就好像现在,如果你一定要坐在他的前车盖上,他除了嚷嚷,并不能下来打你。”

江暖愣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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