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牛城盘算着,该如何跟太子朱标借兵。
薛同思人品不错,自己用的人肯定要让他无忧才行。
像那种过河拆桥的事,牛城不屑于去做。
不过兵权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借兵绝非易事。
当然,这只是对别人而言。
如今,自己刚刚封了文昌伯,又参与了盐务之事。
只要自己有个合理的理由,再壕无人性地砸钱下去,借兵保护薛同思一家是大抵没有问题的。
实在不行,干脆自己亲自跑一趟扬州府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且,就算砸钱不成,那大不了在精盐价格上给朝廷让上一成。
一成不行就两成,两成不行就三成……
牛城还真就不信,如今大明国库空虚,他太子朱标能顶得住钞能力。
“那廊上也有铜钱,要一个不落地带走。”
“工部的,先量好尺寸,一定要保证重新修好的廊顶,比原本的更结实耐用。”
“装铜钱的,你们速度快点,线绳不用理会,先入库再清点。”
……
牛城的马车还没到府门口,便听到一阵阵的喊声。
他不解地掀开幕帘望去。
只见府门口,太子朱标挥舞着衣袖指挥着,有人从马车上扛木料往府里走,有人抬着大筐往马车上装。
这来来回回的人,有穿着官服的,有穿着盔甲的,也有便装的。
看上去杂乱无章,又井井有条。
这什么情况?
牛城眉头紧皱,满心的不解。
待马车刚刚停下,他便快步出了车厢,跳下马车向府门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那坍塌的廊顶,还有那红褐色杂乱堆积着的铜钱,还有各种忙碌的人们。
“文昌伯,你回来了!”
看到牛城,太子朱标忙迎了上去。
“太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崇宁他们呢?”
牛城见院内没有崇宁几人的身影,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她们去内院了。”
朱标说着话,拉住牛城的手臂,指向一旁的数十名士卒笑道:“你看这五十人怎么样?我跟你说,这可都是上过战场,最少的一个可都是杀过五人的。”
“什么意思?”牛城不解的神色更浓了几分。
“那个……!”朱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才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襄阳周边七府闹了蝗灾,现今国库空虚,所以我跟崇宁商量,从军中挑选五十精锐给驸马府看家护院,这铜钱的话……。”
“这铜钱哪来的?”他话还没说完,牛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指着那被搬运的铜钱问道。
朱标说道;“就是你廊上的。这不,你放的铜钱太多,木板撑不住就掉下来了。我这还特意叫了工部来帮你修好呢,你看着这铜钱?”
他与牛城没怎么打过交道,也不熟悉他的性格。
尤其是这用五十精锐护院换如此多的铜钱,这买卖搁谁你不通知主人家,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事儿,朱标自己也知道做得不太地道。
可问题是,牛城文采好,又通商,连盐务改制这样的大事都能搞定,还跟在京都以一己之力将一众盐商盐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还得到自己老爹朱元璋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