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将匣子取出来,发现上面果然上了一道小锁,她取出银针,在锁心处捣鼓了两下,锁就应声而开。
白木槿打开黑匣子,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玉玺,反而只有一张羊皮卷,约莫巴掌大小,还有一枚像玉又不是玉的圆形墨色石头,雕刻着奇怪的纹路。
她取出羊皮卷,上面的字是小篆体:圣安皇后陵。接着就是一些图,看起来像是指示这座陵墓的位置,白木槿仔细想了想,似乎那位阴皇后的谥号就是“圣安”,难不成这就是武帝皇后的陵寝所在?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玉玺尚存,那就很可能与这位保存传国玉玺的皇后同眠地下了?白木槿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这块羊皮卷的意义重大,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赶紧把羊皮卷和那墨色的石头收起来,又将檀木匣子塞了回去,将枕头重新包好。
三日后,凤九卿便带着阿忠,还有一位面容俊秀的“少年”来到了陆府,白木槿便知他已经找打了可以解百黎族蛊毒的人了。
那“少年”一见到白木槿就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就是……安平郡主?”
“顿珠,不得无礼!”阿忠斥了她一句。
顿珠吐吐舌头,对阿忠扮了个鬼脸,然后又对白木槿道:“我知道你,王爷说……你是她的心上人,让我来帮你忙!”
白木槿听了之后,脸色刷地就红了,可是看那叫顿珠的“少年”眨巴着一双纯净的大眼,丝毫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也生不起气来,只好道:“王爷这个人爱说笑!”
顿珠似乎有些不解,回头看看拿着折扇的凤九卿,问道:“王爷?郡主姐姐说你爱说笑,我怎么不知道?”
凤九卿露出一丝轻笑,道:“郡主也爱说笑!”
顿珠苦着脸,凑到阿忠身边,像个小狗狗一样,道:“阿忠,他们两个欺负我听不懂话!”
“别闹,郡主找你是有正事的,去吧!”阿忠无奈地道。
白木槿朝顿珠露出善意的笑容,道:“顿珠姑娘对吧?里面请!”
凤九卿和阿忠自觉地留在了院子里,白木槿则领着顿珠进了陆老夫人的屋子,顿珠对白木槿道:“郡主,您可以出去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白木槿点点头,道:“若是需要帮忙就叫一声,外婆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还没有顿珠解不了的蛊,嘻嘻……”顿珠拍拍胸口,笑得很天真。
白木槿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嘱咐鸳鸯道:“没有顿珠姑娘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鸳鸯应了道:“小姐放心,一直蚊子也休想飞进去,紫鹃和青鸾都在呢!”
白木槿便走向凤九卿,道:“那顿珠……”
“问阿忠!”凤九卿窃笑一下,看看一旁故作没听到的阿忠。
白木槿转而看向阿忠,阿忠却苦着脸道:“和我真没关系,那丫头是自己跑来的,不过也亏得她偷跑来了,否则王爷也没这么快找到人给老夫人解毒!”
白木槿似乎看出来什么,也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道:“原来是阿忠你的面子,如此就多谢了!”
阿忠脸上一红,讷讷地道:“没……没什么……”
凤九卿轻笑出声,道:“郡主有所不知,那顿珠可是南疆王的掌上明珠,对阿忠穷追不舍,一路追到了京里!”
白木槿挑眉,看那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却原来还这么有勇气,便笑着对阿忠道:“那阿忠可切莫辜负了佳人的一片心!”
“郡主莫听王爷乱说,那丫头才不过十二岁,哪里懂得什么情啊爱的,只不过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再说我只是王爷的护卫,哪里配得上南疆王的女儿!”阿忠摆摆手,似乎并无意于谈这个。
白木槿挑眉,也没有再说什么,对这喜鹊道:“去给王爷和阿忠斟茶!”
阿忠赶紧道:“不必,不必,小的粗人一个,郡主有话要和王爷谈,小的还是去别处走走!”
说着阿忠就很识趣里跑了,继续留下来,回头他家王爷还不知怎么整他呢!
凤九卿大喇喇地坐下来,道:“郡主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我想知道古汉朝阴皇后的事儿,不知王爷知道多少?”白木槿不答反问。
凤九卿挑眉,才缓缓道:“宠冠后宫,惊才绝艳的一位女子,只不过……下场却不怎么好!”
白木槿微微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