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香肠忽然不见了,只剩下牛排安静的躺在盘子里,然后白小乖被饿醒了。
睁开眼,清晨细碎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的钻进来,打在地板上,咖啡头枕在她拖鞋上,卷着身子睡得香甜,绒绒的阳光打在它的身上,看了眼闹钟,想起今天是周末。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肚子里空荡荡,睡意全无,掀开被子起来给自己做了碗面条。
白小乖的厨艺很渣很渣,只能用填饱肚子来形容,季潇然极其不屑的看着她将一碗红乎乎的面条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吃饱了?”
“‘嗝’,嗯。”
白小乖用手背抹抹嘴,季潇然就斜靠在她对面白色的墙壁上,一只腿立着,一只腿侧着,身子倾斜,白小乖的视线管不住的落在他裤裆上方的位置,昨日发生的情景此刻在脑子里快速飞跃,恍若那里还沾着块牛排,滋啦滋啦的响。
季潇然不是傻子,脸色并未沉下去,换了条腿支撑着全身的力量,目光幽远,自上而下从里到外打量着眼前号称拿过b城跆拳道冠军的女人,除了身手好点,哼,还有什么优点可寻。
“吃饱了就该干活了。”
昨日发生的事情季潇然并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今早她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个位置,脑子里忽的有了个想法。
白小乖不比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季家大公子,自小就没被娇生惯养过,进了警校之后更是自己料理生活,季潇然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捧了把瓜子磕着,音响里放着动感的音乐,白小乖鼓着腮帮子狠狠瞪着悠闲的不像话的男人,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泡沫,顿时不满要抗议的情绪从内心滚滚而来。
“都洗干净了?”
“没有。”白小乖扭头,鼻子出气,四只幼崽才洗完了两只放在阳台上晒太阳,小小的身子不敢用力,生怕弄伤它们。
“哦,辛苦了。”吐了瓜子壳,季潇然换了条腿翘着,悠闲地喝了口白开水,修长的手指敲着白色骨瓷杯外壁,眉头上翘,语调微扬:“怎么还不去?”
白小乖闻言不动,脱下沾着泡沫的手套扔在茶几上,脚下步子生风,季潇然还没放下手中的骨瓷杯她已经到了沙发前,身子压下一片淡淡的影子。
“说,你去不去帮幼崽洗澡。”白小乖捏着他下巴气势汹汹,季潇然眼睛睁的老大,仰着头依依呀呀出不来一个调子,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他竟然被眼前这个神经粗大严重暴力的女人弄得下巴脱臼了,这,这……
白小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不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动手,但实在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竟然敢把她当小厮使,遥想当年……
“季潇然,你答应啊,不答应就不给装回去。”
此刻,他似乎只有答应的份了,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咔”的一声回到原位,白小乖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洋洋得意,这招可是她的绝活,前几次把她当小厮使的时候,她就想用这个方法的,奈何一直没机会。
季潇然摸着下巴,疼痛感慢慢消失,探究打量的神色瞅了她好一会,脑子里蓦地跳出个想法,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动不动就卸了你下巴,不答应就不给装回去。
哎,难怪现在的家庭暴力这么多!
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进了浴室,出来时音响被关了,屋里静悄悄,唯有壁钟滴滴答答,走到后面的露台,她闭着眼躺在摇椅上,身上宽大的t恤一直盖到了大腿根子处,蓝色的牛仔裤裹着两条不算纤细的双腿,配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总有种宠物的感觉,季潇然敏锐的视线落在了她白皙可爱的脚趾上,粉嫩粉嫩的指头修剪的整整齐齐,整双脚目测只需穿35鞋码,一只脚的二脚趾长,另一只脚的三脚趾长,呵呵~~长得真奇怪,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白小乖睡得香甜,牛排和香肠终于扔出了脑子里,“嘤咛”了一声,季潇然欲走开的脚步一顿,转身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从没修过的眉头皱着,恍若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事后的季潇然每每想起那次的事情,都未弄明白自己手指怎么会抚上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拿过桌上的薄毯子给她盖上,转身进了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