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cFile = "/www/wwwroot/xin_floatAdc.txt"; 白月光替身下岗再就业(请叫我山大王)_作品相关 (5)(1 / 2)_白月光替身下岗再就业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新笔趣阁

作品相关 (5)(1 / 2)

微信可以去三栋楼下加,那里有她的电话号码。”

谢佳音愣了愣,一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陈渊和顶着一头蓝发的严谨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陈渊和严谨谨都是一米八多的高个子,一个漂亮脸蛋上面无表情,一个顶着一头耀眼蓝发,两个人站在一起十分吸睛,而且气势逼人。

那个来要微信的男生也愣了愣,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谢佳音,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见谢佳音没有否认,他说一句不好意思,失落的走了。

陈渊一双漂亮的黑眼睛里盛满了不高兴,看向身旁的谢佳音,见她还看着那个男生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居然有一丝可疑的惋惜,顿时咬了咬牙:“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谢佳音这才转过头来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陈渊毫无防备的对上她那双毫无遮挡的眼睛,清凌凌的泛着粼光看着他,忽然怔住,随即眼神慌张的躲闪了一下,表情不自然的说:“你、你的眼镜呢?”

谢佳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摸空了才反应过来她的眼镜被江衍抢走了。

“丢了。”

手里还拿着一份煎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严谨谨正奇怪陈渊跟谢佳音说话怎么那么不客气,听到陈渊的话,菜突然发现谢佳音没有戴眼镜,他定睛看了一眼,情不自禁的惊呼了一声:“哇,宿管姐姐,你不戴眼镜跟戴眼镜简直是两个人,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谢佳音每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严谨谨,都觉得有点怪怪的,抿唇笑了笑说:“谢谢。”

陈渊忽然心里一紧,下意识侧了侧身子,把严谨谨和谢佳音隔开。

没想到严谨谨特别自然的直接绕过他走到了谢佳音的面前:“难怪刚才那个同学会来找你要微信,姐姐你看着就跟我们差不多大。”

谢佳音刚好说话。

陈渊就硬生生的插进来:“眼镜丢了就去买一副啊,外面就有眼镜店。”

谢佳音说:“我晚点去买。”

严谨谨说:“宿管姐姐你回宿舍吗?一起走吧,我们也回宿舍。”

谢佳音微笑了一下说:“好啊。”

陈渊:“……”

“姐姐你吃橙子吗?我刚刚在外面买的,给你两个吧。”严谨谨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从手臂上挂着的塑料袋里掏里面的橙子。

“不用不用,你自己吃吧。”谢佳音说。

严谨谨手大,一只手就抓了两个大橙子,往谢佳音手里一塞,热情的说:“别客气。我尝了,特别甜。”

谢佳音手里多了两个黄澄澄的大橙子,无奈又好笑,只能笑着对他说:“谢谢你啊。”

严谨谨说:“哎呀,不用客气。上次还要多谢你照顾陈渊呢。”

本就被冷落在一旁插不上话的陈渊心里就恨不爽,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更不爽了,谁让他谢了?

谢佳音弯了弯眼睛:“应该的。”她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阴着一张脸的陈渊,想到他生病的时候对她说的话,心里一软,把手里的橙子递过去一个:“你刚生完病,补充点维生素对身体好。”

陈渊愣了愣,下意识接住了,橙子表皮还残留着谢佳音掌心的温度,烫的他掌心一热,再去看谢佳音,她正看着他,冲他笑了笑。

他努力绷着一张冷脸,不泄漏自己偷偷雀跃的心情。

等谢佳音把脸转过去了,他才控制不住的翘了一下嘴角,冰冷精致的眉眼都融化了,但只是一下,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偷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橙子,宝贝似的轻轻握住了。

严谨谨突然扭头看过来,小鹿似的眼睛疑惑的眯了眯,总觉得陈渊怪怪的。

谢佳音忽然问道:“贺周呢?没跟你们一起吗?”

她看他们三个常常都是同进同出的,所以随口一问。

陈渊从她嘴里听到贺周的名字,顿时握紧了手里的橙子,脱口而出:

“你们很熟吗?”

谢佳音解释道:“我只是经常看到你们三个在一起,所以随口问一下。”

严谨谨说:“他今天有事,出去了。”

谢佳音笑了笑。

到了宿舍楼下,严谨谨热情的和谢佳音道别,然后和陈渊一起上楼。

严谨谨边走边说:“我今天才发现宿管姐姐长得好漂亮哎,特别是那双眼睛,好清好亮……哎,陈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宿管姐姐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怎么你每次对人家的态度那么差?”

陈渊突然停下脚步:“你先上去。”

严谨谨诧异的扭头看他:“啊?你去哪儿啊?”

陈渊说了句“有事。”就转身快步下楼了。

严谨谨拎着橙子一头雾水。

·

谢佳音刚回到值班室,从抽屉里挑出两本想看的书,值班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她抬头看过去,诧异的看着陈渊站在门口看着她。

值班室的门是开着的,陈渊敲了门惊动了她以后就径直走了进来,值班室里的灯泡时间久了,蒙了层灰,光线不甚明亮,陈渊漆黑的眉眼幽深地藏在灯光的暗影中,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晦暗不清。

陈渊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都是漂亮到会让谢佳音在心里暗暗惊叹的程度。

这小而简陋的值班室连同墙上蒙着沉的灯泡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也因为他忽然有了电影般的氛围。

他沉默的立在那里,冰冷白皙的脸背对着门,漆黑深幽的眼睛静默着凝望着她。

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体恤,黑色牛仔五分裤,皮肤也是冷白的色调,全身上下唯一散发着温暖色泽的,就是他手里握着的那个黄澄澄的大橙子。

谢佳音的视线扫过他手里那个橙子,然后疑惑的看着他:“小、陈渊。有什么事吗?”

陈渊握了握手里的橙子,语气僵硬的说:“我来是谢谢你上次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话音刚落,他就有点后悔。

他的语气是不是太冷冰冰,太生硬了?

他突然有点忐忑,小心翼翼地去看谢佳音的表情。

谢佳音惊诧的看着他,因为太过惊讶,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陈渊皱了皱眉,果然是他的语气太坏了吗?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都主动来找她说话了,她为什么还表现的那么冷淡?

他情绪又上来了,声音更冷:“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以前做的事了。”

谢佳音眨了眨眼:“那天你生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陈渊一下子慌了。

果然!

不是做梦,他那天烧糊涂了真的和她说了很多话,但是他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他慌张的眼神都开始变了,心跳怦怦乱跳,强装镇定的试探:“我说什么了?”

谢佳音柔柔的笑了:“你说,你从来没有讨厌过我……”

陈渊心跳一下子快的不行,脸上也开始发热,耳根一下子红透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居然说了这种话吗?

那还有呢?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别的?

那些难以启齿的,不能让谢佳音知道的话?

谢佳音继续说:“你还问我是不是很讨厌你。”

陈渊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跳一下比一下快,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他想在清醒的时候再听一遍。

谢佳音忽然向他走来,在他面前停下,抬起头注视着他,眼睛里仿佛有粼粼的波光闪着,她莞尔一笑:“我和你一样,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陈渊仿佛被蛊住了,心跳快到像是得了心脏病。

谢佳音突然牵住了他的手。

陈渊心口颤了颤,右手无比顺从的被她牵起来,手指感受到她的手柔软的触感,心跳在急速跳动之后几乎要骤停,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他低头看着她,她正温柔的看着他,这场景实在太过虚幻美丽,以至于让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然后他就听到谢佳音温软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说:“小渊,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曾经把对方当成家人……只要你愿意,你现在还是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姐姐……”

陈渊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被打断而有些无措的谢佳音,刚才还滚热发烫的心脏一下子像是被冰冻住了,又被人用锤子狠狠锤了一记,碎成了冰渣。

他的眼尾逐渐泛红,眼底凝聚出水光,脸色比暴雨来临前的天空还要阴沉。

某种隐秘的、难以启齿的欲望和幻想被谢佳音刚才那一番话无情的摧毁,他心里已经山崩地裂,脸上的表情也阴鸷到了极点,他握紧了手里的橙子,咬牙切齿的看着谢佳音,杀人的心都有了:“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过姐姐,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当我的姐姐。别做梦了!”

他说完,恼羞成怒到了极点,把手里的橙子狠狠砸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值班室。

谢佳音站在值班室里,看了看门口,又低头去看地上那个被重重砸在地上,皮开肉绽,汁水溅的到处都是的橙子,她皱了皱眉,然后蹲下去,把砸坏的橙子捡起来。

开始沉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刚刚那么温馨的氛围,陈渊怎么就突然发疯了呢?

她半晌无语,二十岁的男大学生,真的好难懂。

19. 第 19 章 “陈渊你、你哭啦?”……

严谨谨回到宿舍,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陈渊带着一身低气压从外面冲了进来,然后扑倒在床上, 愤恨的在床上用力捶了两拳,捶的床板砰砰响,两条长腿还在空中狠狠的蹬了两下。

严谨谨看的目瞪口呆:“你干嘛去了陈渊?怎么了?”

陈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他快被谢佳音气死了!

什么家人,什么姐姐。

谁稀罕要当她的家人,当她弟弟?

想到谢佳音在值班室里拉着他的手, 满脸柔情的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心里就堵得慌,把脸更用力的往枕头里压, 试图把那股憋了一路的强烈泪意给压回去。

可压的再用力,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枕头上慢慢都被濡湿了。

陈渊双手死死抓着枕头的边角, 把呜咽堵在喉咙里,满腔的憋屈郁闷、委屈难受。

他居然又因为谢佳音哭了!

他这辈子就哭过两次。

一次是谢佳音不告而别。

一次就是现在。

两次都是因为谢佳音。

她凭什么啊!

他为什么偏偏就是要喜欢她?!

陈渊对谢佳音是一见钟情。

在谢佳音的视角里, 她第一次见陈渊是在陈渊的家里。

可在陈渊的视角里, 他第一次见谢佳音, 却不是在自己家里, 而是在那天回家的公交车上。

那时候他十三岁,还是个初中生, 放学以后跟同学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两人找了个公交车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来就开始玩手机。

公交车过了两个站,摇摇晃晃的到了一中的站点。

一群一中的高中生从公交车前门乌泱泱的涌上来,很快就塞满了整辆公交车。

谢佳音就跟着人群,慢慢走到了后门这, 握住后门边上的竖杆,站定了。

陈渊头都没抬一下,低着头玩手机,坐在他旁边的同学小声叫他,声音有点激动:“陈渊,你看,前面有个美女!”

他没搭理,同学还用手肘撞了撞他。

他皱着眉,满不耐烦的抬起头,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谢佳音。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穿的什么衣服,是一中的校服,短袖白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百褶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四肢。

她脚上穿了一双看着被刷过很多次的旧帆布鞋,规规矩矩的背着一个蓝色书包,头发很长,乌黑茂密,随意的拢在耳后,衬得她的侧脸冷玉一样的莹白。

她抓着竖杆站在那里,也不玩手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车门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在过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光透进来,在她清淡的脸上晕开,好看极了。

他偷偷看了许久。

心跳比平时略快一些。

那时候,年少的他不知道那是喜欢。

他们在同一站下车,他跟着她,发现他们居然同路,心悸动的厉害。

可走着走着,却发现她居然走进了他家。

他踌躇了半天才进家门。

家里新来的保姆阿姨向他介绍,那是她的女儿,叫谢佳音。

谢佳音礼貌的跟他点点头,说你好。

十三岁的少年,很爱装酷,心跳的再厉害,脸上就越是要表现的漠不关心,冷漠的打一声招呼就上了楼,到了房间才露出慌张来,坐立不安,脑子里全是想着要怎么才能自然的下楼。

可等他真的下楼的时候,却发现谢佳音已经走了。

后来,谢佳音常常会来他家。

有一次在公交车上偶遇到了,她还主动跟他打招呼,他心里紧张,但脸上还是强装淡定。

再后来。

谢佳音的妈妈突然就成了他的后妈。

他用了最激烈的手段来反对都没有成功。

谢佳音还是成了他名义上的姐姐,住进了他的家里,开始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谢佳音对他很好,对他很温柔,他见过她在学校的样子,也听同学议论过她,说她在学校有很多人喜欢她,很多人追她,但是她都表现的很冷淡。

他也拉着同学去过一中,见过她在学校的样子,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冷淡疏离。

在他面前,她却一直很温柔。

可她越对他好,他就越痛苦,越想离她越远越好,他用最刻薄的话最恶劣的态度伤害她。

他见过她偷偷抽烟的样子,他故意说他讨厌烟味,她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可是她对他的好,就像是鸦片,他又抗拒又上瘾,越上瘾,就越抗拒,可再怎么抗拒,却还是越陷越深。

他甚至有点恨她,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他恨她的毫无所觉,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争气,她只是稍微靠近自己一点,心跳就会不争气的狂跳。

他也尝试过要真的把她当成姐姐。

直到他有一次他心血来潮,放学后去学校找谢佳音。

看到谢佳音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从校门口走出来,两人边说边笑。

谢佳音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个男生的身上,根本没有看到就站在不远处的他,她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那么开朗的笑过。

那是陈渊第一次尝到被嫉妒啃食心脏的滋味。

那天原本谢佳音答应他回家的时候给他买蛋糕,她也忘了,他借着这个借口,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其实不过是用来宣泄自己无处发泄的嫉妒和不安。

从那天开始,他彻底明白了,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把谢佳音当成姐姐。

他从来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快点长大,现在的他想不出办法,但是长大以后的他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可是还没有等他长大,谢佳音就消失了。

连一句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给他留下。

他给她发了无数条信息。

□□、微信、短信。

妄想着她有一天能看到,会回复。

他发了疯似的找她。

找遍她所有的同学、认识她的人,可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开始留意每一个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人,放学以后坐从来没有坐过的公交车线路,想象着她会突然从前面的车门上来,想象着他们的“偶遇”,想象着她会有多惊讶,而他要说写什么。

然后经历无数次的想象破灭。

他甚至开始祈祷,如果让她回来,他不会再痴心妄想了,他可以真的把她当成姐姐,只要他还能看见她。

也偶尔会在人群里看到和她相似的人,背影、侧脸,只要有一点相似,他都会忍不住心脏狂跳,然后激动的跑上去确认,滚烫激动的心脏一次又一次的被冷却。

所以那天他在不经意间看见坐在值班室里的谢佳音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不过是此前发生过的无数次的“认错”。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浑身都僵硬了,血液逆流,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剧烈的拍打着心脏,心脏又酸又胀还带着隐隐的痛感,哪怕她戴着眼镜,还低着头,气质也成熟了许多,他也无比确信,她就是谢佳音。

他在心里原谅了她一次又一次,可是她没有回来。

于是他决定恨她。

结果她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想恨她的。

他当然有理由恨她。

可是他恨不起来,哪怕他再怎么试图告诉自己,她根本不值得他原谅,可是他的内心却还是自作主张的原谅了她。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她,也无法接受,于是他总是忍不住用恶劣的态度和语气来隐藏自己。

就像少年时期隐藏自己的心事一样。

·

陈渊把自己闷在枕头里,闷着闷着突然僵住。

现在的他跟那个时候的他又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幼稚,一样的冲动,一样只会在谢佳音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坏的一面。

他刚才甚至还在她面前把橙子砸了,她会不会被吓到?

陈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严谨谨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顿时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渊,惊愕地说:“陈渊你、你哭啦?”

陈渊一张白皙的脸在枕头里捂的微微发红,眼圈也红红的,眼睛周边还糊了一圈湿泞的眼泪,一看就是哭了。

严谨谨都吓住了:“陈渊,发生什么事了?”

他见过陈渊发脾气,也见过他不高兴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但是他从没见过陈渊哭。

陈渊没说话,猛地起身,去浴室了。

严谨谨连忙跟了上去,站在浴室外面担心的问道:“陈渊?你没事吧?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啊。”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严谨谨不安的在外面守着,想着陈渊刚刚下楼到底是去干嘛了,居然搞成这样。

陈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哭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

严谨谨在外面听着水声,想着要是陈渊一直没出来,他要不要撞门进去。

但没想到陈渊很快就出来了,他看起来就洗了把脸,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眼眶还红红的。

严谨谨猝不及防的,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陈渊哭过的样子还怪好看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陈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渊看起来格外冷静,只是声音还有点异样:“我没事,我出去一趟。”

严谨谨问:“又出去啊?要不要我陪你啊?”

“不用。”陈渊说着,走回宿舍,拿上手机就准备出门,又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严谨谨,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表情盯着他:“谨谨,我问你一个问题。”

严谨谨被陈渊盯的头皮发麻,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你问。”

陈渊问:“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就这么个问题?

严谨谨松了口气,然后理所当然的张口就来:“那当然是对她好啊!反正她想要什么,我肯定都要满足她,只要我有的。”

说完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陈渊:“你有喜欢的人了?

陈渊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对。”然后突然抬起手在他一头蓝发上揉了一把:“谢了谨谨。”

严谨谨愣了愣,然后两眼放光:“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陈渊点了点头,认真的说:“嗯。我有喜欢的人。”

严谨谨兴奋的追问:“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认识吗?”

陈渊:“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先走了。”

严谨谨激动的说:“去见她吗?”

陈渊嗯了一声,眼圈还红红的,嘴角却翘了起来:“嗯,去见她。”

谢佳音看到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一大袋橙子的陈渊的时候,半晌说不出话来。

脸上不显,但心里还有点暗自警惕。

怀疑陈渊是刚刚一个橙子砸的不过瘾,又买了一袋来砸。

陈渊拎着一袋橙子站在值班室里,也有些僵硬,手指无意识的揪着塑料袋的边边,虽然他想清楚了,可是真到要实施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和谢佳音大眼瞪小眼的僵立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艰难地张开了口: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谢佳音愣了愣,惊讶的看着他。

道歉?

她有点不敢相信,居然能从陈渊嘴里听到这句话。

她惊讶的眼神让陈渊更僵硬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在谢佳音面前的形象有多糟糕,他咬了咬牙,低下头不去看谢佳音,声音闷闷的继续说道:

“刚才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还在你面前砸东西,对不起……”

“我知道我以前也对你很坏,但是我以后都不会了,不会对你发脾气,也不会再凶你了。”陈渊很艰难地说着,越说声音越低,他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可怜又委屈的乞求:“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啊?”

谢佳音看着陈渊,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他的态度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

在收拾地上那个橙子的时候,她本来已经放弃了和他和好的念头了,想着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但是现在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可怜巴巴的眼神,她又心软了。

她总是没有办法对漂亮的男孩狠心。

江衍除外。

谢佳音忽然发现他脸有点红,忍不住向他走了两步。

陈渊下意识后退了一小半步,但是谢佳音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她微微蹙了下眉,看着他:“你喝酒了?”

陈渊抬起头,看到她惊诧的眼神,脸更红了,有点紧张地说:“……我只喝了一点。”

明明那么讨厌烟和酒的人,现在居然都学会了。

陈渊偷偷看谢佳音的眼色,有些慌张的解释道:“我平时不喝酒的……我怕我有的话说不出口,就喝了一点,但是刚刚我也只喝了一罐,绝对没喝醉!我刚才……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鼓不起勇气来和谢佳音说这些话,纠结犹豫了好久,才跑去买了罐啤酒喝了,借着这股酒劲才有勇气重新走进来。

“那这袋橙子……”谢佳音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那一大袋橙子,黄澄澄的拳头那么大的橙子,足足有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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