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卿见着风策有些不大对劲,先前白皙的颈子有些泛起醉酒的粉色,耳朵也粉了,问鱼芜:“你家世子不会喝酒?”
鱼芜对他的质疑不屑:“怎么可能?我家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风策走到三楼,见温别房门前乜泱没在守着,心道二人这时候若是出门去了那真是太不巧。
走到温别房门口,风策便觉脑袋晕乎乎,身体仿佛又不能受自己控制,正巧听到里面有声音,便敲了敲门。
乜泱警惕的声音传来:“谁?”
风策喉咙被烈酒烧得难受,声音也沙哑,道:“是我,风策。”
很快乜泱打开门,见到面颊醉红的风策吃了一惊,风策自以为步伐很稳地跨进房门,就被门槛绊得一个趔跌,十分失态地接了乜泱的一扶。
风策:“…谢谢。”
乜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世子不必客气。”
随后,乜泱正了正神色,到外面关上门守着去了,想到风策方才不同往昔的模样忍不住笑意。
风策脚踩棉花走了几步,压根不知道自己走得歪歪斜斜,最终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那人声音清冷,问他:“喝醉了?”
风策垂着沉重的脑袋点点头,抬起手揉揉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以为一杯可以,没想到酒这么烈。”
风策随着带着护卫,喝醉了自然是让护卫送他回府比较好,怎么会往他这里跑?
温别继续问他:“喝醉怎么不回府?”
风策虽然晕乎,但也知道温别在试探自己,于是回道:“不想让人瞧见我这模样。”
他抬起头看向温别,醉得迷离的双眼微微眯起被长睫覆盖,眼下的醉红连成一片,如同火烧云,将粉白的肤烧得绯红,唇瓣也被灼烧得红透,如同五月开得绚烂的石榴花。
的确,这个模样不能让其他人瞧见。
温别看一眼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干咽了口口水,将他扶着坐在自己床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风策喝下,拉紧他的手,问他:“我可以睡你的床吗?”
他还是记得温别极其不喜别人不经允许触碰他的私人物品,有一次他的小师妹不经他允许碰了他的扇子,要不是因为仙器丢不得,他也不会连着擦了几个时辰,风澈知道后还嘲讽他好几天,落下一个“洁癖精”的外号。
他能让自己坐下来歇着就算不错了,风策并非得寸进尺,只是他脑袋发沉,晕乎得只想闭眼睡觉。
温别微微叹口气,颇为无奈:“睡吧。”
得到允许,风策松开温别的手往后一倒,秒睡过去。
温别见人睡姿,心底升腾起一阵无奈:“…”好歹把鞋子脱了。
但无奈归无奈,他还是搁下茶杯,低下身替他把鞋子脱了,帮他摆正身子,又拉了叠整齐的被子给他盖上。
温别看着风策睡着,想到方才忍不住的燥意,心情十分复杂。
他定力不该如此差。
“泱儿,进来。”
确认风策睡熟,温别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静心,并喊乜泱进来。
乜泱进来后看见风策居然睡在温别床上,震惊后看见温别铁青的脸色,猜想方才定然是风策不顾师父阻挠一头睡上去。
那样子想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于是在温别冰冷肃然的神情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温别看向她,问她:“笑什么?”
“没什么。”意识到不对的乜泱立马收了笑意,惊得对温别拱手低眉行了礼,“师父有何吩咐?”
温别道:“你坐过来。”
乜泱有些胆颤挪步走过去坐在温别对面,等着他训话,过了会儿,却听到他问:“泱儿可有喜欢的人?”
乜泱纵然是有也不敢说,正襟危坐,回道:“未曾有过。”
随即温别沉默了,乜泱抬头悄悄看一眼,见他似乎在为什么事深思熟虑,试探问:“师父是有什么心事?”
温别眉心一蹙,把乜泱吓了一跳。
他道:“无事,稍后你去厨房要一碗醒酒汤。”
乜泱一刻不敢多待,立马起身:“弟子告退。”
待乜泱离开,温别走到床榻边又帮风策掖了掖被子,他只是想找个人问问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却忘了乜泱跟着他起就是独身未有道侣。
……
乜泱下楼后撞见正在找风策的鱼芜,鱼芜见着她立马绕路走。
乜泱也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去厨房要了醒酒汤,回来又在三楼楼梯口碰到,二人一个刚上来一个想下楼,不想搭理便互相让路,结果抬头见对方还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