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逄纪,缓缓大笑道:“元图莫非醉了?竟说痴语!刘宠虽然是皇亲,可论起辈分来,比灵帝还高一辈,
是当今圣上的叔祖!如何拥立?!如此名不正言不顺,不谈也罢。”
逄纪笑着说道:“主公,事在人为,眼下若不能拥立汉室宗亲出来,便是承认了董卓的篡逆,而且主公提前拥立刘宠,假如刘宠有意,
主公便提前占据了主动,何况主公你管他拥立的是谁呢?我们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让天下人响应,制衡董卓的人选罢了。”
袁绍听了逄纪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决断,沉吟不语。
只见许攸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大喊一声:“坏了!”
袁绍不悦的说道:“子远你又怎么了?”
许攸急忙说道:“主公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公孙瓒率大军向平原而去?”
袁绍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怎么了?想必是公孙瓒征剿青州黄巾去了。”
许攸缓缓说道:“天子被废为定陶王,公孙瓒往平原而去,是不是太巧了,如果他从平原去兖州争夺天子呢?”
袁绍听闻此言大笑道:“天子有没有命,活到定陶都是回事呢,何况公孙瓒远在幽州,就连我都是此刻才得知天子被废的消息,他又如何提前得知?子远多虑了。”
许攸急忙说道:“若是公孙瓒提前得知了消息呢?”
袁绍不以为然的笑道:“绝无可能,诸侯手中,若论对长安局势的了解,无人能比我更清楚,我尚且不知道天子被废,他哪来的消息。”
许攸叹气说道:“纵然如此,主公也不得不防,主公与公孙瓒之间,早晚有一场大战,来决定谁是河北之主,假如公孙瓒真抢回了天子,
利用天子的名义处处掣肘我等,则局势将对主公不利,届时我军将处处陷入被动之中。”
袁绍沉思许久,缓缓说道:“依子远之见,该当如何?”
“依在下之见,放在渤海与范阳郡交界山谷,令兵士假扮土匪,将天子与公孙瓒一起袭杀!”
袭杀天子?!董卓也不过是篡逆称帝,这许攸上来就要他袭杀天子?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怒斥道:“子远休的再说此言,否则别怪我翻脸,我袁家四世三公,人臣极致,全赖汉室恩德,你竟说出让我袭杀天子之话?”
许攸大笑道:“主公,连天子已经被废了,何来的汉室,主公已经说了,袁家四世三公,人臣极致,当今乱世之中,天下英雄唯主公一人,
难道主公就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嘛?秦失其鹿,天下逐之,如今景象和当初的大秦何其相像,主公依靠着四世三公的声望,
必定能收揽一群英雄,为何没有在这乱世追逐天下的雄心?,倘若主公不争,自会有其他人争,如今汉室早已朝不保夕,无可救药了,
董卓废立天子,于主公而言,未必不是机会,若主公无心争这天下,请恕许攸辞官归家了。”
看许攸作势要走,袁绍赶忙拦住他,大喊道:“子远为何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