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薛举受困,危在旦夕,薛仁果急红了眼睛,马槊在他手中,所向披靡。
“拦住他,快拦住他!”
李世民极力大喝,可是,真得没有任何一人是薛仁果的一击之敌。
眨眼间,来到拉绳的马匹前。
挥手一槊,宛如开天辟地,马上的骑士连带战马被从中劈成两半,溅起一蓬血雨,半截孤零零的马肠子悬挂在槊尖。
这一槊,让在场所有的人敬畏。
此刻,薛仁果如同一个修罗。
薛举感觉到压力顿减,收束手脚,硬生生地将劲马往他的方向拉。
薛仁果又斩了一条绳索。
薛举双脚落地,奋力回拉马匹。
“你们快下马!”
李世民如梦初醒,但是已然不及。
两匹马被薛举拉得倒退,来到他身边时,他一手提起一名骑士。
狂笑着,须发飘动,薛举一用力,两人的头颅碰在一起,脑浆崩裂。
薛举冷目如电,傲视诸人:“今日之仇,我薛举记在心里。他日必会加倍奉还!”
这句怨恨的话,听得诸人心底起了一层凉意。
薛举回头道:“儿子,我们走!”
两人各抢了一匹快马,飞也似地向西而去。
夏阳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日头西斜,他还以为是大清早呢。
唤来一名军校:“薛举父子还没有来吗?”
军校一笑:“夏将军,薛举父子大败,他们两个逃走了。”
“这不还是早上吗?”
“夏将军,你睡得太熟了,苏将军不让叫醒你!”
瞅了身边熟睡的苏健一眼,夏阳狠狠地将他踹倒在地。
“谁,谁敢踹我?!”
见到是夏阳,苏健憨笑道:“妹夫,你是不知道,我刚才正在做梦娶媳妇呢,你这一踹,这下好了,梦不到了。”
“你还娶媳妇?!我就问你,薛举父子来袭的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我!谁让你自做主张的。”
“夏阳,你怎么也会拧人耳朵了,放开,快放开!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夏阳放开后,苏健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到时非得让明月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
“你说什么?”
苏健:“妹夫,我什么都没说。”
李世民和程咬金三人进入到军帐,夏阳看到他们失上孰无喜色,不禁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打了胜仗,怎么全部垂头丧气的?”
李世民叹口气:“别提了,咱们秦王军的两员大将出动,结果愣是让薛举父子给跑了。”
刘武周大辣辣地道:“没事,你们给我把仇报了,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不就是走了那两个龟儿子呢?将来我一定让他们落到我的手心里。”
众人只是应和地笑了一声。
下午,秦王军急行军,护送刘武周向甫阳城而去。
行到半路上,刘武周又在说:“我刘武周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交朋友。我的结拜兄弟,跟我之间,那是义气深重。若是让他们知道我有难,必然会前来营救!”
苏健调侃道:“咋就不看见你的兄弟前来救你?”
刘武周老脸通红:“他们可能没有得到消息吧。”
程咬金补刀:“王墨是你的结拜兄弟吧?他在你走了之后,还想强占你的甫阳城,连你的妇人也打算收了。这个兄弟真得是好!”
刘武周勃然大怒:“好个王墨,如此狼子野心,竟敢觊觎我的夫人和甫阳城,回去之后,我必然将他碎尸万段。”
“那倒不用了,因为夏阳已经让他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