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依奇道:“老伯伯认识杜神医?”。
老人嘿嘿笑道:“神医?!打架我是不行,医术他倒未必能赢我”。
说完话锋一转:“你先安心休息,心兰快回来了,有什么事你都问她吧,我去给你配药,放心,这屋子没几个人敢进来的”。
白云依连忙道谢,老人走了出去,关上石门。
白云依一个人久久回味老人的话:“他们俩一直相依为命,都是苦孩子,哈哈,也都不是凡人!”,不觉痴了。
不久,狼心兰回来,显得有点心神不定,也不说话,端杯茶在那里发愣。
白云依知道她如此劳神都是为了自己好,也不打扰,静静地看着她。
狼心兰无意中眼神一扫,发现白云依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自己,精神一振,一股坏笑浮上嘴角,说道:“叫姐姐!”。
不想白云依竟乖乖地轻声叫了声“姐姐”。
略感意外,心中却也涌上一股暖意,反而不好再捉弄她。
她走到床边坐下,温声问道:“你不怪我在外面暗算你,说话难听了?”。
白云依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你不会有心害我的”。
狼心兰说:“那好,我先大致讲讲目前形势”。
她理了理思路,然后说道:“我狼族因为种种原因,这次要杨威中原,我在鬼楼一方面监听中原动态,一方面要筹集大量资金。因为喜欢你,不忍你白云堡被毁,所以让你们百日后再来,避免正面冲突,不想狼王计划有变,这百日内并未大规模出击。你们这次来,又聪明地找到这里,一场生死大战一触即发,我听说后急忙出去化解”。
白云依听到这里,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狼心兰凄然一笑,接着说:“我在鬼楼不给你治腿,是因为那时天野在狼王身边,狼王定不会允许,倒害得妹妹又受了百日之苦,姐姐要顾及双方也是有难处的”。
白云依连忙道:“我没有怪你,我是一直都相信你的”。
狼心兰继续说:“狼王得知你们闯到这里,计划是将你们都抓住,再胁迫占据白云堡,作为总堂,从而扫平中原武林。我出去只抓住了你一个,他回来后就直接来找我,不容我有时间瞎编。恰巧我听到他回来要议事的哨声去了议事厅,所以他就只看见了你”。
“我回来后听说他来过,知道有了怀疑,连忙去见他。我刚才和他说了,我出去只抓你一人,是因为你们武功高不好抓,抓你一人依旧可以要挟白云堡”。
白云依听到这里,说道:“那白云堡仍然很危险呀?”。
狼心兰无奈地说:“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世上的事本就残酷丑陋,白家强于狼族,则白云堡可保,弱于狼族,则白云堡必失。现在关心的是白云堡一众的身家性命”。
停了停又说:“如果白云堡与狼族硬碰硬,人灭堡失。如果委曲求全,人留堡失。堡已必失,只能但求人平安了,日后还有机会再拿回来。”
狼心兰看着白云依说:“目前,白云堡所有人的性命都取决于你了?”。
白云依既伤感又疑惑地问:“我?”。
狼心兰说:“是的!狼王本意是要踏平白云堡,是我提议与白云堡联姻,以保白云堡一众性命”。
白云依不解:“联姻?”,突然发现又说到这事上,不禁又羞又怒,甩开她的手说:“你骗人,又来耍我是不?”。
狼心兰叹气说:“你自己仔细想想吧”。
白云依费力地想了想说:“这事怎么可能?!”。
狼心兰正色道:“绿眼睛狼天野可以说是狼王的半个徒弟,他很看重,也正是因为天野,才能容忍我到现在。如果天野娶了你,自然不能杀害亲家,堡仍很可能要用,‘用’与‘占’一字之差,结果可就天壤之别了”。
白云依又羞又急,快哭出来了,支支吾吾地说:“我还小呢,没想过要嫁…嫁人,何况狼…狼天野是你的夫君,这怎么可以”,说完竟真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