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安就被拖了下去,林子里传来他的惨叫声,片刻,惨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最后没了声响。皇帝心里也缓了一口气,拉着身边穿着宫女服饰的一个女人说道:“爱妃吓到了吧,朕早就觉得那个苏安有问题,这几天走哪里被追到哪里,现在人被带走了,以后路上就会安稳好多,爱妃再忍忍,等到了北地,朕卷土重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女人笑意盈盈:“妾不怕,只要皇上陪在身边,妾就安心了。”
这话说的皇帝心花怒放:“爱妃深得朕心,来人呢,朕要用膳,走了这么久,不能饿着爱妃啊。”
“陛下,现在起锅做饭,必定会引来敌人注视的,我们还是再往深处走走吧。“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言,却让皇帝脸色大变,正要训斥呢,女人说话了。
“陛下,臣妾觉得金侍卫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还很危险,不能乱来,金侍卫行走多年,在这方面有些经验,我们就听他的吧”,说完,女人朝侍卫使了个颜色。
收到妃子的提示,金侍卫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皇上息怒,臣以前在山上打过猎,这大虫虽然凶恶,却是十分怕火的,只要我们在深山烧火,就不怕它出没。而且,在此地上火,浓烟会吸引敌军的注意,我们在深山,有丛林作掩护,被暴露的风险也会降低,所以才会由此谏言。”
皇帝拍了拍妃子的手,拂了拂没几根胡子的下巴:“行,爱妃都这么说了,朕饶你一命,前面带路吧。”
女子掩唇一笑,声音娇媚,皇帝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爱妃还能走得动吗?要不朕让侍卫们做个轿子,抬着你走?”
“不用了,赶路要紧,这点苦,妾还是吃得的”,女人拒绝后,拉着皇帝像深山走去。
越往深处走,越是荒凉,这里人迹罕至,连条进山的路都没有,侍卫们在前开路,皇帝后面满口抱怨:“这都是些什么路啊,能走吗?把朕的衣服都给划坏了。”
“皇上,很快就到了,我们忍忍嘛,等我们到了北地,这些东西有的是”,女子脸上也满是大汗,但生死关头,还是逃命要紧。
“要不是因为文淑皇后在世的时候独断朝纲,也不会埋下祸根,自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叛军攻城,前人造的难,为什么要我后人承担。那些老东西,对敌没什么用处,反倒是喜欢多管闲事,我堂堂皇帝的后宫,也要插手,早就看他们不爽了,这次刚刚好,把他们都杀了,泄了我心头的气”,皇帝一路上满腹牢骚,不停的抱怨着。
这话听在窦月思的耳里,只想出去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孙子。
窦月思在皇宫里飘荡的时候,听了很多人的话,也知道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寒心。自己死后,一手带大的孙子就开始任人为亲,听信佞臣,对官员的结党营私视而不见。
恰好这时,北地边境遭遇大雪,游牧外族无以为生,先是骚扰边境,烧杀抢掠,后又举兵进攻。
说起来,窦月思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在位的时候重文轻武,以至于外敌入侵时,边境线无力抵挡,一溃千里。
为此,皇帝下令,征收徭役,无数农夫被迫进入战场,更有很多,是从南方调过去的,气候的不适应,使得整个部队在路上就折损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