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到了门外,撵与不撵,已经不重要了……”
望着依然一头雾水的儿子,卢德骏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不仅又想起那个桀骜不驯的庶子,目光深沉地望向县城之外,驻军大营的方向。
方城县,驻军大营。
“那些人等可有异动?”
卢彦按着腰间的宝刀,沉声问道。
“启禀将军,一切如常。”
刚刚调查归来的亲兵首领,沉声说道。卢彦不由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这场火灾,纯属意外?”
“卑职亲自调查过,现场却是未曾发现人为的迹象,据值守士兵所言,也未曾发现可疑人等,卑职认为,极可能是秋风过大,刮歪了几只火把造成的此次意外。”
亲兵首领仔细地向自家校尉汇报着这次调查的详情,卢彦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下意识地轻轻叩击着面前的几案,不时地插嘴询问几处细节。好在亲兵首领早就知道自家校尉的脾性,早有准备,调查的十分细致,才没有被自家校尉几次插话给问道。
“你是说那些火把跟普通火把一样,并无异常?”
卢彦眸子之中精光一闪,猛地抬起头来。
“从火把残余的部分来看并无异常,卑职也专门问过值守的士兵,据他们所说,这些火把确实都是统一领取,统一安置的。”
亲兵首领虽然不知道自家校尉为何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
“并无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啊!”
卢彦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潜入了自己的大营,目的何在?他想到这里,目光不由望向关押着魏征和王子安等人的营帐。
“没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张四得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卢彦笑了笑,有心指点一下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笑着问道。
“你可知我们的火把长几尺几寸,粗几尺几寸,埋几尺几寸?”
“长九尺有五,粗九寸,埋入地下不许低于三尺二寸……”
张四得见自家校尉问起,连思考都没有,就熟练地报出了这些制式火把的尺寸和要求。
“既然如此,这样的火把,什么样的大风才能吹倒,而且又恰好处于上风头处,距离粮仓不远?”
“啊——将军是说……”
张四得懊恼猛地一拍大腿,自己真是其笨如牛,竟然险些中了对方的诡计。
卢彦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张四得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胜在聪明,一点既通,算得上自己最得力的臂助。
“你不妨说说,对方故意点火,意欲何为?”
卢彦有意栽培这位得力干将,不动声色地问道。
“对方选择在粮仓附近点火,一定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趁机……不好,我去看看——”
张四得话未说完,忽然间神色大变,拔腿就想往外跑。被卢彦直接给喊了回来。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难不成我们这大营里的兄弟都是摆设不成?就算他们插上翅膀,也休想从我这里不动声色地把人带出去!告诉下面的兄弟们,都给我瞪大了眼睛,一只蚊子也不能给我放出去!”
“诺!”
张四得大声应诺,转身而去。卢彦望着大帐之外的夜空,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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