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刘晓涛。
要知道刘扒皮一直都是二凳村孩子们的梦魇。
孩子们若是哭闹,一旦爸妈说“刘扒皮来了”,他们便立即消停,比啥都管用。
刘晓涛小时候曾被刘扒皮揍过两三次。
而且刘扒皮很喜欢吓唬他。
父亲曾经为此和刘扒皮干了一架,被打伤了。
今晚他算是鼓起勇气迈出了第一步。
好戏还在后头。
他拿出针扎破自己的中指,侧身放到小灵嘴边道:“今晚把他给整成那个鬼样子,他一定会报复,你得教我一招半式傍身。”
小灵二话不说,先咬住他的手指吮了一小会道:“打打杀杀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学医吧!”
“学医?”
刘晓涛哭笑不得:“我一个经济学毕业的,你让我学医?”
小灵笑了:“哎呀,这有啥?反正你聪明得很,一学就会。学点医术,当个乡野郎中,治病救人不挺好嘛!”
“打架这种事太血腥,不适合你。而且万一你因此而头破血流,那简直是暴遣天物你知道吗?”
刘晓涛很无语:“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兜兜转转了一圈,你就是惦记我的血。”
小灵嬉笑不已:“别这样说嘛,咱们这完全是互惠互利,没有任何的杂念,纯洁得很!”
看了眼微微发红的中指,刘晓涛话都到嘴边了又给咽了回去……
当他醒来时,天已大亮。
小灵不见踪影。
枕头边放了本泛黄的医书,连个名字都没有。
刘晓涛随手翻了翻,不仅头大如斗,而且欲哭无泪。
这特么不就是一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医书吗?
她也太不靠谱了!
他起床来到村东头。
二凳村的父老乡亲们正在看“怪物”。
只见刘扒皮被绑在电线杆上。
他头发炸起,额头写着一个“王”字。
脸上涂着锅底灰并绘成了猫脸;两腮坠着的胡须很俏皮,左三缕,右三缕;嘴唇涂了厚厚的唇膏,红得难以直视。
身上虽然穿着汗衫和大褲衩,但是早被连带着涂成了棕色,宛如狮身。
在他的屁股后面还竖着一个扫把做成的尾巴。
尾巴所呼应的背部插着两面白旗,旗上画着两把花里胡哨的菜刀。
之所以说花里胡哨,实在是菜刀扭曲得不成样子,还被各种颜色胡乱填充……
再次看到昨晚和小灵的“杰作”,刘晓涛又笑了。
刘扒皮暴怒道:“这特娘的谁干的?老子横行村里几十年,从来没人敢把老子怎么样!识相的立即把老子给放了,不然老子杀他全家!”
没人理他。
刘扒皮面目狰狞道:“很好,你们站一个茅坑是吧?老子这回若是不把二凳村掀个底朝天,让你们都见血,老子就不叫刘扒皮!”
原本躲在远处偷笑的娃子们听他这么吓唬,赶紧缩回脑袋往家跑。
王如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刘晓涛身后,小声道:“嫂子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不仅嫂子丢了东西,很多人都丢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这样做是给村里的嫂子婶婶们出了口恶气,但是刘扒皮那么野,村里的年轻人又大都在外打工,接下来该咋办?”
刘晓涛抹了下鼻子道:“咱们二凳村不能因为这个祸害而毁了,必须要收拾他!”
“不过他有靠山,只有让他狗急跳墙,才有机会连带着他那靠山一起收拾,一劳永逸。”
见他好像很有底气,王如兰道:“你是大学生,见得多,法子多,俺们都听你的!只要需要,你吱一声,嫂子婶婶们组建个‘娘子军’帮你都成!”
“娘子军……”
刘晓涛被雷得外焦里嫩:“如果需要,到时候我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