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什么样不想说，也说不出来。
被陈皓几乎如同提小鸡一样拖到公寓二楼，才终于稍微缓过点劲来，陈皓却忽然停了下来。
随即又听陈皓语气淡漠中似乎有些厌烦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纨一抬头便看见前面不远的走廊上站着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感觉有些脸熟，半晌才想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不久之前在警局门口见到的那两个女人中，年轻的那个。
似乎是那个同案犯，呸，什么同案犯，老子是被诬陷的……总之好像就是那个混账东西的姐姐。
“陈皓果然和那混账东西有关系？”
思维能力稍微恢复的李纨几乎立刻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看起来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靠在陈皓公寓的门上，显得有些疲惫。
手中拿着手机，屏幕也亮着的，但她的眼睛却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墙壁，似乎那墙壁上陈旧的斑驳有什么特别的玄奥一般。
但事实上，从她空洞，根本没有聚焦的眼神便能看出，她其实什么都没看，不知是在想什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茫然而已。
连陈皓和李纨上楼的脚步声都没听见，直到陈皓开口说话，才好像突然被惊醒。
条件反射般的站直了身体，眼神也瞬间有了焦点。
看见陈皓，她唇边习惯性的泛起一丝笑意，正要说话便遇到了陈皓淡漠的眼神，恍然怔了一下，旋即意识到自己和陈皓已经分手了。
虽然她之前两年多的时间里，不记得多少次像现在一般等他下班，但这一次已经不同了。
事实上她手中到现在依然有陈皓这个房间的钥匙，但是就像以往一样，她故意没有用。
她清楚的记得，每次陈皓满头大汗的跑回来，看见等在门外的她，都是一脸的歉疚和感动。
她喜欢那种表情，那种感觉。
在那种情况下，她可以随意的抱怨他，责问他，并且提醒他……
“我为了你，在门外等你这么久，你难道都不知道为之感动吗？”
每次都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和结果。
但这一次，例外……
……
笑意缓缓凝固。
一瞬间她心中有些黯然，感觉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似乎很重要，但又似乎很空洞……甚至无法说清那到底是什么。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恍惚察觉到它确实存在过……
不过随即她就看见了，被陈皓拖着的李纨，也很快就认出了李纨。
她眼中的黯然和茫然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冷笑。
“看来你对你那位美女老板还真好，连弟弟都帮她照顾了！”
她有意加重了“美女老板”和“弟弟”这两个词，自然是想要讽刺什么。陈皓却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一般，只是淡漠的抬了一下眼皮道：“这和你无关。”
说完便连一句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了。
倒是被陈皓拖着的李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道：“照顾？女人，你管这叫照顾，你没看到我快死了吗？这特么明明是折磨好吗？”
“闭嘴！”陈皓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随手将他丢在一边，并且往前走了一步，一边拿出钥匙，一边道：“麻烦让一让！”
“陈皓~！”
这种陌生人般的淡漠和疏离，瞬间刺中了薛瑾，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
同时一伸手按住了锁孔，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道：“陈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你非要这么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