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汤骏惨呼一声,既懵逼又痛苦的仰倒在地上。
剑痕从他左肩延伸至胸腹的位置,大约有尺许长短,血肉翻卷,鲜血很快就将透气性良好的床帘浸湿,令后方的家丁奴仆们都不由惊惧的后退数步。
他脸色苍白,双目含泪道:“壮、壮士这是何故?”
许缘呵呵一笑,手指将修己剑剑刃弹得铮铮作响:“你明知道这剑有诡异,却不肯提前告知,是想让我莫名其妙死于剑下吧?”
汤骏吓得一哆嗦,连称不敢。
没有继续在这个汤牛马身上浪费时间,许缘把剑斜挎在腰间,很快就将库房内的财宝一扫而空。
之后看也不看汤骏一眼,施展轻功离开汤府,只余下一句低沉的警告:
“既然你肯花钱买命,今天就暂且不动你……别妄想逃出江陵,不然你全家老小必死!”
汤骏身子抖如筛糠,也不知是气还是怕,对周围下人呼喝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喊大夫来!?”
仆役们如梦初醒,手脚慌乱的抬起汤骏,匆匆向其卧房行去。
“还有一件事……”许缘的身影忽然再次出现,神出鬼没之资吓得众人直接撒手,将汤骏扔在地上。
汤骏又惊又怒,但在许缘平静的目光下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爬乖乖起来,作出一副等待命令的模样。
“汤牛马,江陵帮到城外启明书院搞事,也是你的主意?”
汤骏面色一变,紧紧盯着地面,急中生智道:“不是,是奉天卫的大人们让我这么干的!壮士明鉴啊!”
许缘可不管那么多,“唰”的一声,修己剑落在手中,虚空白光闪过,目标正是汤骏的左手小拇指。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修己剑划过汤骏的手指时,竟然在一瞬间闪烁虚化,硬生生越过了目标,使得汤骏毫发无损。
许缘:“……”
他看看剑,再看看汤骏,确认道:“这剑不能杀人?”
汤骏额头有冷汗流下,长剑临身的森冷危机感让他腿脚发软,“嘭”的跪在地上。
“壮士息怒,我也不知此剑不能伤人啊!”
许缘轻哼一声,收起修己剑,化作一道血影消失不见。
“哼,算你命大!”
再三确定那恶人已经离去,汤骏这才敢站起来,看向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下人,声音森冷道:“把他们拉下去,杖责三十!还有,今日之事,若有半点口风泄露,尔等全家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心胆皆颤,跪地大喊:“是,老爷!”
……
一路轻功回到风荷举,许缘就看到姬无双依旧赖在自己的床上,“享受”着张红药的按摩服侍。
他将汤骏的文心、飞虹珠、修己剑全掏出来,放到姬无双身前,示意道:“这些东西都是从汤牛马那里搜到的,好像都没什么大用。”
汤骏的文心里,文气数目少得可怜,许缘根本看不上这点文气;飞虹珠只有一个发光的作用,还要以文气催动,中看不中用;至于修己剑……功效更是奇葩,只砍执剑人,许缘可不想什么时候再被这傻剑偷袭。
“汤牛马?江陵有这么一号人么?”张红药疑惑出声,清澈明媚的大眼里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