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样哆嗦的还有王崇风。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冲上去就是个死。
但是现在又不得不打。
投降?至少文胜没有想过。
林贵问道:“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文胜回头上下看了林贵一眼,说:“怎么?怕了?”
林贵脸色有些不自然,说:“怕?怕倒是不怕,只是……”
文胜呵斥道:“不怕就把你的卵子放回去,好好的看着!”
“呛啷!”
文胜拔出宝剑,剑指联军舰队,高喝道:“全体听令,击鼓,起锚,升帆,迎敌!让那些广东佬看看,咱们广西的爷们,也不是孬种!”
一句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却是将手底下所有人心目当中的火都点燃了。即便是刚刚还多有顾虑的林贵,此刻竟然也生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站在旁边的王崇风有些尴尬。
文胜说:“王将军,你可以下船了。”
王崇风说:“今日愿与将军并肩作战!”
文胜说:“王将军的任务是什么?”
王崇风说:“守卫费福。”
文胜说:“如果王将军走了,费福会怎样?”
王崇文说:“一旦战败,费福危矣。”
文胜说:“本将军的任务是击溃联军舰队,王将军的任务是守卫费福。既如此,王将军,请回吧!”
王崇文算是个心高气傲的,之前他没有佩服过谁,即便是萧默,他也只是认为其拥有精兵良将,才可以无往不胜。
顺,不妄喜;逆,不遑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
此刻,在王崇文心中,文胜就是上将军!
王崇文眼眶发热,嘴唇有些颤抖,望着文胜背后随风飘荡的披风,高喝道:“末将领命!”
王崇文下船,忽闻船上传来呼声。
“王将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王崇文没有回头,高喝道:“擂鼓,为文将军助威!擂出士气,擂出我们广东将士的风骨!广西将士无惧生死,我广东将士同样有精忠之心!”
鼓声震天,即便是距离数十里,依然清晰可闻!
帕德拉望着码头上的船只缓缓升起船帆,听着战鼓声,轻蔑的笑道:“他们这是还想打吗?”
科恩说:“按照我的了解,萧默不是个莽撞的人。费福说到底不过是个大越的港口,有或者没有,对于萧默来说都差不多。
所以,我觉得,你们的情报有误,在船上的人不可能是萧默。”
帕德拉说:“不管是不是,萧默竟然敢把船开到这里,就证明,他已经为自个儿选好了坟墓,咱们只要静静的等待着他的表演便好。”
科恩笑道:“你知道这是计?出于朋友的身份,我提醒你,萧默这个人邪门的很,不要掉以轻心。”
帕德拉回头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舰队,说:“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有可能将这支舰队送入海底的人吗?
无敌舰队已经失败一回了,我绝对不允许它再次失败!它也绝不可能失败!就让这片海,埋葬这个东方小子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科恩笑道:“我拭目以待,帕德拉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