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胖长老一脸赔笑的回应着中年男人,现在像孙海这样所谓的盟友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胖长老相信,只要靠着身旁的这个男人那宛如魔法般的改造技术,他们武术省的地位一定会达到一个新的巅峰。
“哼,终于要登场了吗。”
伴随着看台上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备受众人期待的柴樊与恣睢之间的战斗终于要开始了。
“是啊,是时候检验成效了。”
恣睢终于再次登场了!胖长老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形强壮到反人类的男人不禁回忆起了数天前,这个男人奇迹般地逆天改命的那一幕。
直到现在,胖长老都还记得那些破碎一地的专业靶机和像泥糊的一样被打穿的拳击沙袋。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存在,仿佛已经不再是人类一般,即使带着满身的伤痕,堪堪从鬼门关爬了出来,那些常规的力量检测装置也宛如玩具般根本不满足已经完全改造的恣睢。
此时的恣睢更是以一股极为强悍的姿态站在了擂台上,仿佛在与一头斑斓猛虎共处一室一般,即使清楚恣睢并不会攻击他们,坐在看台上的观众们的心中仍然充满着危机感,那是一种弱者面对强者而产生的与生俱来的畏惧。
“你……你为什么在发抖啊?”
“啊?……你怎么也在发抖啊!”
全场观众的牙齿不断的上下碰撞着,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不停的发抖,但这不影响他们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擂台上的恣睢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好久不见了,郭衡。”
柴樊登场了,他就仿佛感受不到从恣睢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般闲庭信步的走到了擂台之上。
“怎么?二十年不见认不出我来了。”
恣睢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柴樊的话一样静静的站在擂台的角落里等待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开始!!
随着代表着开战的鼓声响起,柴樊也不再言语,同样沉稳的站在擂台的另一处角落里与恣睢对峙着,但他的双手筋骨紧绷,再次化为剃刀一般的利刃垂在身体两侧。
“岂非一日之功啊!”一位坐在看台上的老人看着柴樊那对不似人形的双手忍不住摇头感叹道。
“什么意思啊?师父。”坐在老人身边的年轻人不解的问道。
老人看了一眼他的这个平日里就好偷懒的徒弟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可知那双手要打熬多少年吗?”
“弟子愚笨…”
“哼!”老人看着擂台上的柴樊继续说道:“不破不立,想要练就如此强大的鹰爪手,恐怕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的筋骨尽断。”
“啊!?”年轻人被师父所说的话吓了一大跳,十分不解的问道:
“可这筋骨要是断了这双手不就废了吗?”
“若是运气不好,那自然就是废了。”老人颇为感慨的说道:
“摧筋断骨之后方能化为此等的利刃,只有通过不断的锤炼一点点的崩碎自己的指骨,待指骨痊愈后再次将其崩碎,以此经过千锤百炼,待到骨如金铁一般时,此罚才方为大成。”
不过站在擂台上的柴樊却远不仅仅只是像老人所说的那样手指如金铁那般简单,只见他脚步交错,以一种缓慢而又不失节奏感的姿势逐渐拉近着与恣睢之间的距离。
就在柴樊缓慢接近恣睢的同时,一直站在原没有动作的恣睢也终于采取了行动。
嘭!
碎裂的砖块在一瞬间飞扬到了天上,恣睢庞大的身躯再一次的展示出了那极为惊人的极速,化为一道巨大的残影冲向逐渐接近的柴樊。
不过此刻柴樊一直摆出的奇特姿势也终于起到了作用,只见柴樊就像一只飞舞的雄鹰般用飘逸的身法拉开了自己的身位,但恣睢的冲刺的速度依旧太过迅猛,以至于柴樊虽然已经提前闪避却也只能擦边躲过了这一击。
嘀嗒!嘀嗒!
看台上的胖长老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也同样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的双眼。
随着几滴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后,一大股汹涌的鲜血从恣睢的身前喷洒在了地面上,一道巨大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了恣睢的胸膛之上,他那粗壮的肌肉纤维竟然像被手术刀切开了般露出了一个无比光滑的肌肉断口。
金属之躯竟然被血肉之躯切断了!
柴樊就在刚刚接触的那个瞬间,竟然抓住了机会借助着恣睢本身的加速度,以肉眼难以观察到底速度在恣睢的胸前撕裂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但是背对恣睢站立着的柴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丝成功重创对手的喜悦,与之相反,他脸色阴沉的转过身看向恣睢,眼神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柴樊的右手,他潜心磨砺了三十年,历经无数血泪交织而蜕变而成的鹰爪手竟然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的接触中整个拧转了过来。
除了大姆指外的四根手指,竟然以一个相同的姿态挂在筋骨暴露的手掌上,强健的筋脉像是被抽出来一样整条整条的凸在手掌外侧。
他的骨骼连同着肌肉也都在刚刚的接触中尽数断裂,这四根手指完全紧靠着皮肤的连接才能继续挂在柴樊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