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石村村尾一大片平摊的平地上,不知何时竖立起了十几座超大的蒙古包,其中最中间,也是最大的一个蒙古包内,正坐着几个身着锦衣的年轻人,几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最中间。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阁楼最中间的舞台上,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十二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房间内诸人如痴如醉的看着白衣女子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女子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最后,白衣女子把目光停留在中间那个英武非凡的男子身上。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十二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笛声渐急,白衣女子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淡蓝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的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人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好!”
一曲舞罢,厅内众人齐齐叫好,白衣女子额头渗出晶莹的汗珠,胸膛也剧烈起伏,不过,就算经过如此剧烈运动,她依然举止优雅,盈盈一拜,然后踏着小碎步,坐到那个最年轻的男子身边。
“诗诗的舞蹈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胡亥牵起白衣女子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目光迷离。
“公子亥,你都好久没来看诗诗了,诗诗还以为公子不要我了呢。”
柳诗诗轻轻蹙着秀眉,洁白的皓齿微微咬着鲜红的嘴唇,那股欲语还休,带着娇滴滴羞意的模样,能击溃任何一个铁汉的心理防线。
曾经的胡亥就是这么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甚至为了满足柳诗诗的心意,都没碰她的身体,一直等着柳诗诗口中的“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感觉,强憋着自己的处男之身。
王离,李由,章邯三人在咸阳各大青楼过五关斩六将时,只有胡亥一人苦兮兮地憋着。
三人对他也着实佩服,毕竟柳诗诗的美貌虽然冠绝咸阳,但其他歌姬即便有所不如,但也各有风情,胡亥这么大个皇子,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做法,让三人鄙视的同时,也乐得看戏,毕竟这样一来,其他美女胡亥就不会来争抢了。
“哈哈,这些时日比较忙,父皇交给本公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没办法,只能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胡亥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听到胡亥的话,李由瞬间竖起耳朵。
但他还没说话,王离一边搂着两个穿着清凉,姿容上等的歌姬上下其手,一边调侃道:“公子亥,你确定陛下不是把你贬到此处?”
“我也听说了,某人当着三千多号人的面……呜呜呜,呜呜呜……”
章邯刚张开嘴,胡亥就一个虎扑,压在他身上,手掌死死摁着章邯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柳诗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想不通胡亥怎么反应这么大:“当着三千多号人的面能干嘛?公子亥,怎么不让章公子继续说啊?”
胡亥脸色铁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这老逼信口开河,诗诗别理他。”
暗中低声对章邯威胁道:“敢说出来,兄弟没得做了!”
“呜呜……”
章邯努力点头。
胡亥松了口气,手掌微微放开。
“公子亥当着三千多号人的面,和某人在小树丛里大战了一个多时……”
胡亥脸色大惊,赶忙又死死捂着章邯的臭嘴,又用威胁的眼光狠狠瞪了一旁已经乐得不成样,在地上打滚的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