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荡春风媚春日,念尔零落逐风飚,徒有霜华无霜质。
琴声委婉又刚毅,涓涓而来,汩汩韵味......
琴音终止,邓渊忍不住赞叹道:“姑娘的琴艺真的是无人能敌啊!”
“大人过奖了。”
“若能每日都听到姑娘的琴音,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大人若不嫌麻烦,无论何时只要您来,南歌自会奏曲儿给您听。”
“南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歌盈盈水眸看向邓渊,“谢大人抬爱,南歌恐是无福消受。”
邓渊心中发堵,脱口而出了一句:“姑娘是不是瞧不上邓某?”
霍地,南歌眼眶微红,“原来大人您是这样想南歌的?”
然后她低下头,玉颈修长白皙,好不可怜。
邓渊慌了神,连连拍向自己的嘴巴。“南歌,是我胡言乱语了!你别生气。”
南歌轻拭眼角,扭过头不再看他,嘴里还赌气地道:“烦请邓大人见谅,南歌忽感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再陪您了。”
说完,她就站起了身子,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一副不愿多说的送客模样。
邓渊也不好再讲什么,只得懊恼地站起身,又说了句,“等邓某从湖阳回来再向姑娘请罪。”
然后,就黯然伤神地离开了。
听脚步声远去,南歌回身将房门关好,再次走到窗边,坐在窗框上。透过两扇半掩的纱窗,她漫不经心地往下看去,不少片刻就见到了一步三回头离开的邓渊。
南歌不由轻笑出声:“果然是个憨傻的。”
“邓校尉若是看到了南歌姑娘此时的模样,恐怕会伤心不已啊。”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自是不会让他瞧见的。”
男子熟练地在桌边坐下,并给自己倒了杯茶。
“也是,南歌姑娘的手段向来高明,平日里温婉大方,这离别前突来的小脾气小委屈,或许能让那些憨人记挂许久。”
南歌轻盈地跃下了窗框,坐到了他旁边的方凳上,反讽道:
“平日里像个老鼠一样藏来藏去的人,怎的今天竟是不怕了,还敢来我里了?”
男人面色未变,看起来像是习惯了她的酸言酸语,并没有生气。见南歌坐在了他身边,抽出腰间的折扇,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满是情意地说:“想你了呗。”
南歌抬手将下巴处的扇子拍开,轻斥:“起开,别动手动脚的。”
“有话快说。”
“主子说,这次水患或许是个机遇。”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实则是天灾,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让它变成人为?”
南歌拧眉问道:“主子他有什么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