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帝、谨亲王、萧冶及众多侍卫都听到了林楠的话。谨亲王等人都惊慌担忧,惶恐难安,而仁和帝则无动于衷,好像林楠那番话与他无关一样。谨亲王看仁和帝的模样,就信了林楠所言,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王叔哭什么?子卿向来说话都能惑乱人心,朕早就习惯了。”仁和帝声音很低,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不知是不信林楠的话,还是看透了,知道畏惧无用。
“惑乱人心?呵呵,我要是真说蛊惑人心的话,你信不信这京城的臣民会把你逼上城楼、逼得你无路可退、最终你会摔死在敌军阵中、粉身碎骨?”
“大胆。”跟在仁和帝身边的几名臣子高声怒斥林楠。
仁和帝转向林楠,凄凉一笑,说:“我知道当年的事令你一直无法释怀,你恨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已物是人非,你也该看淡了。”
“你说得太轻巧了,有些事情根本无法看淡,更不会遗忘。”林楠和仁和帝之间横亘夺妻之恨、杀父之仇,面对这两桩大仇,任谁也无法看淡。
“有些话你还是私自跟我说更好。”仁和帝凝望满眼惨烈,轻叹道:“我也想跟子卿叙叙旧,可子卿昨天陪我坐了两个时辰,竟然一个字也没说。”
昨天,林楠要进宫跟仁和帝叙话,沈荣华主仆陪伴同去。她们在养心殿的凉亭里等了很长时间,沈荣华把几桩大事都安排完毕,林楠还没出来。她以为林楠和仁和帝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怎么会一个字都没说呢?两个人对坐望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