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太近,姜暖被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整的一愣,都忘记他说了什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这皮相真的太好了。
孟脩蜷指敲了敲她额头,“先回答我是与不是?”
“不是、”姜暖脸颊一阵热气,没敢与他对视,就干巴巴说道:“你先起来些,我有重要事同你说。”
孟脩理了理衣袖,拂袍率先落座,“你先同我说,如何招惹到这些人的。”
这才短短几日,她竟这般胆大。
姜暖一噎,拍了拍发热的脸颊,挑了个离他远一点的位子落座,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解释:“不是我招惹到他们,而是阴差阳错与他们有了牵扯。”
孟脩不语,眼神示意她继续辩解。
姜暖咬唇,“那什么、我前些时日同刘妈去衣铺,遇到了孙爷的一个手下带人找麻烦,我大哥也跟随在队,后经了解那衣铺杨掌柜身世可怜……”
本以为是杨青衣的个人恩怨,但这事件上升到了煤山性质又不一样。她又没解决事情的那个本事,想来想去,还是得让孟脩早些知晓。
这么大事万一提前有变动怎么办,她现在已经不能确保煤山事件能像原书里准确的时间点,毕竟从她收留慕容姐妹开始,剧情就肯定会有所偏移了。
姜暖讲的十分详细,包括姜贵宝说的梁生是为人写信被害。
“事情就是这样。”她长吐了口气,说出来轻松多了。
“你方才问崔粤何意?”
孟脩黑眸看她。崔粤的大名知晓的人并不多,她如何知道,又是如何关联到此事身上?
姜暖脑子飞快转,笑道:“我就随口问问,那日听刘妈说你去崔木匠哪里买家具,我边多嘴打听了一些,话说崔娘子夫君与崔木匠都同姓氏还挺巧哦。”
孟脩倒也没有怀疑这话,毕竟崔粤的身份连他都不曾找出漏洞,姜暖又如何知晓。
他淡道:“二人本就同村。”
“啊?他们两个竟然是一个村子,又是同姓氏,那岂不是表亲。”姜暖都惊了,心中不由猜测煤山是否有崔富的手笔在。
“嗯。”孟脩面色淡定,但眼底多了几分暗色。
说起这事,犹想年初他随大夫子去拜访友人便发现了西山似有人在开采,他本不愿多事去探究,但在上月却被县丞邀请做客,说是一友人想找个博学多识的文人当墨客,日常只需提笔书写。
他以已学业繁忙拒绝。
妈梁生恰巧一月前失踪,又因写信被灭口,这事仔细想来并不是巧合。
“对了,我大哥说哪位孙爷派他去西山监送苦工,孙爷说是要建造壁画,但那些人口鼻又存有黑墨,我觉着他们在偷偷开采什么稀奇宝贝。”姜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看孟脩的反应。
孟脩没有任何反应,面容十分淡定,因他知晓是煤矿。
姜暖愣了,他怎么没反应啊?
“你、夫君都不好奇吗?”
“太过好奇,并不是什么好事。”孟脩瞥了眼她,声音难得透着认真。
惹事前不与他商量,惹事后想着隐瞒,实在瞒不住了才告知他,真真是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