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莫见怪,阿花口无遮拦,我定会好好教训这丫头。”苏小月着嫂嫂脸上遍布不均的疤痕印记,清澈的眼眸不害怕,只是觉的嫂嫂不容易。
面前惶恐的小丫头,估摸着也就十一二岁,害怕担忧小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姜暖没有计较这些,和苏小月笑道:“我脸上结了疤本就吓人,免了她的罚吧。”
苏小月看了眼阿花,愈发觉得这丫头莽撞,嫂嫂心里指不定多伤心,难得严肃一回,“大罚免去小罚少不了,看在嫂嫂为你求情的面上,今日中午只准吃一个馒头。”
阿花松了口气,还好她今早上吃了三个馒头,中午一个馒头倒也饿不坏,忙跪在地下磕头,“多谢大娘子为阿花求情,阿花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还望大娘子原谅。”
突如其来的下跪磕头,姜暖被这个操作吓到,赶忙将人拉起来,“不用跪快起来吧。”
被搀扶的阿花有些呆愣,姜暖松开她,她还在盯着人看。娘子虽然容貌不好,但却和夫人一样心善,以前的主人对奴婢们又打又骂,哪里会亲自搀扶低下之人。
阿花突然眼眶微湿,咬唇低头真心实意道歉:“阿花错了,大娘子是好人。”她不该嘲笑大娘子的面貌。
小朋友红着眼睛怪可怜,姜暖笑着开口:“我没有怪罪你,别哭了,脸蛋哭花可就不美了。”
阿花顿时脸红了,低头不好意思的小声说:“谢谢大娘子。”心里更是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苏小月见此笑了笑,开口吩咐道:“阿花,去给大娘子端壶热茶来。”
“是。”阿花擦干净眼泪,笑着跑去前院取茶。
“嫂嫂心善,这世上医术了得的大夫极多,面容一定会修复好。”苏小月拉着姜暖的手轻声安抚。
“我哪有那么脆弱,一会儿找郎中看看,指不定过些时日就恢复好了。”姜暖一点不担心。毁容什么的不存在,原书中并没有说原配毁容,只是用相貌平平形容,可见脸上的疤日后应该是不留存。
至于她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治脸,完全是因为仅靠自身恢复时间太过缓慢,她想早点变美啊。
去客房的路上,苏小月随口和姜暖讲了阿花的来历。
阿花是她和孟康刚成亲那年在路口捡来的,面黄肌瘦饿的奄奄一息,当时大夫都说不一定能活,却不想这丫头生命顽强,醒来后知她无父母也无处可去,二人便将人留在了这里,平日里帮着吴妈打打下手。
……
苏小月准备的客房极为敞亮,南北通透,床被软棉,屋内还点着一盏檀香,淡淡的香味带有助眠的功效,盖着松软的棉被姜暖入睡很快。
途中,阿花进来过一回,客房这些时不曾住人,她放下茶便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
姜暖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温暖却也有些扎眼,她身上的不适已经消除不少。
把床被收拾整齐,才发现桌上多了一壶茶水,嗓子的确有些干,姜暖倒得喝了一杯。
院子里静悄悄的,姜暖便朝门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突然附近传来了吴妈的声音,“小姐,你就是太过心善,那床被子是夫人做给您的新婚嫁妆,里面的锦棉可是少见的稀罕物,您自个都不曾舍得用,怎就给了大娘子。”
姜暖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