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操控着整个哈丹族、让哈丹族三大族长长生不老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谁在放风筝啊,真好看。”
水善虚眯着眼睛望着刺目天空中随风飞翔的雄鹰,身材魁梧的雄鹰孤零零的在空中飘着,似乎整片广袤天空都是它的地盘,看着威武又可怜。
“今儿风好,风筝飞的肯定高。”
小草双手挡着眼睛去望风筝,水善来了兴趣的一下从躺椅上起来拉着她跑回了屋里。
“快找些竹篾和纸来,我们也做个风筝。”
小草也还是个爱玩的年纪,兴奋的立马笑着去准备了。
“别人是振翅翱翔的雄鹰,我们就做个欢欢喜喜的喜鹊。”
水善细心的在纸上描画出喜鹊的模样,用颜色上色,小草将竹篾削好,固定出纸鸢框架,粘好画纸,漂亮的喜鹊纸鸢就出来了。
“走,我们出去放。”
水善拿着喜鹊风筝就想离开院子到府中花园里去,小草犹豫的捏着手询问的看向黄氏,黄氏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提醒一声小心点。
“我还从没出到府中花园玩过,主子从来不让我到兰芳园外面玩,每次路过花园都不敢停留,怕遇到府里的其他主子。”
“夫人也是主子。”
小草欢快的小脸上苦笑一下,“我家主子是府中最不受宠的姨娘,老爷对主子和二公子也是不闻不问,根本没人把我们放在眼里。”
“别人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更要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没人规定兰芳园的人不许去花园。”
水善迈着欢畅的步子去了府中花园,不得不说苗府还是很气派别致的,前宅是苗大人宴客、处理公务的地方,后宅住着内眷。
硕大的后宅景色宜人、错落有致,宽敞的花园视野开阔,空气通透。
“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
漂亮独特的喜鹊摇摇晃晃飞向空中,尾巴上脱了一条长长的丝带,末端栓了个小铃铛,风一吹叮铃铃的作响,悦耳又清脆。
“那只熊鹰去哪儿了?”
水善仰着脑袋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的喜鹊,小草仰着脑袋寻了一圈,在花园北面的方向找到那只孤零零的雄鹰。
“它在那儿,快飞过去。”
水善顺着小草的手指望见那只雄鹰,放长手里的线让喜鹊飞的更高更远些,慢慢朝雄鹰的方向移动。
那只雄鹰似乎也发现了独霸的天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朝她们飞了过来,张着尖锐的鹰爪目光犀利阴鸷,似乎在驱赶擅闯者。
“让你嚣张,让你嚣张。”
水善灵活的摆弄着长线让空中的喜鹊调皮的在雄鹰面前晃来晃去,细细的线和对方的线纠缠在一起,两只大鸟身体剧烈碰撞起来。
“水小姐,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争地盘呗。”水善弯着笑眼笑得开心,一点不担心自己的纸鸢会敌不过,自信满满道,“我斗风筝的技术可是人人称赞的,管他是雄鹰还是凤凰,天空又不是它一个人的。”
小草紧张的捏着双手,小声嘀咕道,“人家哪里有霸占的意思,就是飞过来打个招呼。”
“它长得太凶了,不讨喜。”
水善不讲理的和那只可怜的雄鹰纠缠,长着一副嚣张可怕的模样,却完全斗不过一直柔柔弱弱的小喜鹊,身体控制不住的摇来摆去,线也被喜鹊缠住。
“水小姐好厉害,老鹰被缠住了。”小草激动的欢呼起来,她还从没看过人斗风筝,原来风筝还能这样玩。
“再飞高点再飞高点——”小草兴奋的大叫。
“线快没了,飞不高了,再往上飞就要看不见了。”
水善两人正和天上的雄鹰斗得欢快,身体不停后退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身体一摔,手里的线一紧,雄鹰逃出生天。
“这谁啊大呼小叫的,不知礼数,还摔了个屁股蹲。”
几个如黄鹂般清脆的嬉笑声在身后响起,声音悦耳奈何说出的话却难听,带着满满的轻蔑和不屑。
小草将水善从地上扶起来,脸色苍白的朝着走入花园的一片姹紫嫣红的女人们行礼。
“见过苏姨娘、三小姐、海姨娘、五小姐、七小姐、八小姐。”
水善拉着木棍上缠绕的线将视线移回地面上,看着面前一大群紫衣罗衫的女人,突然感觉像是回到了皇宫中女人成群的日子。
听说苗府中只有两位公子,其他全都是小姐。
“什么人这么没规矩,见到姨娘和小姐们也不行礼?”
苏姨娘身边一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老嬷嬷瞪着水善低喝了一声,水善顿了顿,故意戏弄的恭恭敬敬朝一群女人深深行了一礼,“小女子水善,二公子的朋友。”
也不知道自己这老太婆的礼会不会让她们折寿。
众人看她乖乖低头行礼的样子很是得意,苏姨娘更是骄傲的高扬起了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她道,“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养的野女人。”
一群女人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齐齐掩唇大笑了起来。
“愿意跟着苗清妮那种货色,不知道是从什么腌臜地方出来的。”
三小姐嫌恶的用手绢捂着口鼻,似乎水善是什么又脏又臭的垃圾,或者患有传染病。
五小姐不赞同的朝三小姐摆了摆手,“苗清妮再怎么也是个太守公子,多少女人抢着奔上门。只是不知水姑娘知不知道,苗清妮不过庶出,爹不管娘无能,除了个名字姓苗与苗家没半分关系,他就是个穷光蛋,比普通百姓还不如。”
“欸,人家可是会武功的高手,随便怎么着也比普通人赚的多。”海姨娘嗤笑。
“凭他还高手,我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横尸荒野了,到时连收尸都找不着。”
“不带你这么诅咒自家人的,他若要死了肯定会想着法回来看他娘一眼,他们母子情深,到时候他娘怕是会伤心欲绝,说不定也会跟着一起去了。”
“母子情深有什么用,娘没用还是只有被遗忘的份。”
“再怎么被遗忘人家也是府里除大少爷外唯一的公子。”
“公子怎么了,得不到器重没有前途没有财产,还不如女儿来的贴心。”
“……”
一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唱戏一样,水善兀自理着风筝线默然旁观,小草脸都气白了。
水善对这些酸话、咒话、奚落话、无聊话早已无动于衷,这些话她听得多了,从小就是在这种勾心斗角的话里泡大的。
小草脸色黑沉的越来越不好,脑袋垂的很低,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害怕的咬着下唇突然爆发似的沉声辩解道,“水小姐是二公子的朋友,只是来府中暂住两日,水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请各位主子不要胡说。”
人群安静了一下,海姨娘突然哼笑了一声,“兰芳园的人都敢大声说话了,不会是二公子结识了几个江湖朋友就不把苗府放在眼里了吧?”
“放肆,居然敢这么和主子说话。”
苏姨娘的老嬷嬷说着就要抬手教训小草,小草吓得一下闭上眼睛,却突然听见老嬷嬷的发抖的痛呼声,一下睁开眼抬起了头。
“这就是你们苗府的待客之道?据我所知苗府主母只有一个儿子吧,一群姨娘庶女,谁看不起谁啊!”
水善用力的折着老嬷嬷的手指,老嬷嬷痛苦的满头大汗,身体扭曲。
她武功虽差,对付不了江湖高手,后宅里这些闲的发霉的女人还对付不了吗?
“你,你,你放肆,一个客人居然在主人家动手伤人,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
“我的为客之道如何轮不到姨娘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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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们剑郎哥哥的名字好不好听,多可爱的名儿,我反正挺喜欢,和他的气质恰恰相反,但萌萌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