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没有多待,思想沉重的推门而出,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仰头沉思。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以前上课时,不以为然,只是当做一句顺口溜,直到现在才感受到这顺口溜的重要性。
人活一世,有太多不舍,太多遗憾,但是生活还要继续,走自己的路,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亲尝。
回到庄小曼病房,易飞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毫无苏醒迹象的小曼,心在滴血,眼角泛泪。
直到晚上十点多,易飞本来趴在庄小曼的床边睡着了,可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易飞的脸颊,易飞果断惊醒。
“我弄醒你了?”
易飞吃惊的看着已然苏醒的庄小曼,心中又惊又喜。
“没,没事,我本来就没有睡着,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庄小曼则失望的回道:“还说没睡,要不是你打呼噜,我才不会被吵醒,很美的一个梦就这样没了。”
易飞满脸写着尴尬,支支吾吾道:“嗨,那可能就是睡着了,你饿了么,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庄小曼起身下床,打量着病房,随后疑惑的问道:“夫君,我怎么会在医院?我们回家吧。”
“夫君?”
易飞听到这个词,脑瓜子嗡嗡的。
一脸吃惊的盯着庄小曼,“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夫君啊!你个没正形的,又打什么鬼心思。”
庄小曼从容淡定的回着,易飞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关于庄小曼对自己的这个新鲜称谓,一时语塞。
易飞和值班医生打了招呼,随后领着庄小曼走出医院。
街上人影稀少,路上的红灯笼却串成了线,一路照个通亮。
一路上庄小曼挽着易飞的胳膊,却不发一言。
关于小曼的状态,易飞不知是福还是祸。
二人就这样一直走到洞庭路,庄家就在第四个街口。
易飞刚要向第一个街口走去,只见庄小曼拉住了易飞。
“夫君,你要去哪儿?咱家不是就在前面么?”
易飞听后,心中一震,这庄小曼难道连家在哪儿都忘记了?
易飞试探性问道:“小曼,家不是在第四个街口么,你忘了?”
庄小曼听后,脸色一怒,白眼道:“谁是小曼,又是哪个小狐狸精!你给我说清楚!”
易飞这回彻底懵逼了,庄小曼难道彻底忘了自己是谁?真应了那第二个可能性?
“你,你是小曼啊,你不记得了?”
易飞满脸狐疑的讲道。
只见庄小曼把手一指,怒气道:“呢!那不是我们家么!你说我是谁!”
易飞顺着方向看去,满头冷汗瞬间渗出。
只见庄小曼所指之处,正是小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