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打乱了自己的思路,于是回道:“在下茂城人,来达城才半年之久。”
“哦,茂城的,那厅长一定知道茂城近郊靠近黄海地段,有个依兰族吧?”
易飞听这话,一脸惊疑,难道这叶叔和依兰族有什么关系?
易飞故作镇定道:“是有个依兰族,不过却不曾去过。”
易飞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以谎言应付。
只见叶叔,把轮子装好后,拍拍身上的灰尘,坐下来说道:“我就是依兰族的。”
易飞听后,心中大惊,难道叶叔识破了自己?不过这种猜疑很快消去,因为自己从上了阿萝的渔船开始,就改名为云飞,一路上也并未留下可疑的线索。
更何况这叶叔似乎来此的时间要远比自己早,所以这个顾虑没有必要。
只听叶叔又哀伤讲道:“听说前些日子,族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可怜了我的儿,现在不知是生是死。”
易飞疑问道:“叶叔的孩子没跟你一同来达城?”
叶叔突然擦拭着眼眶,随后回道:“我来达城已经十年,我儿阿龙那时才八岁,跟着他娘,当年打渔难以为计,后来我听人讲达城的生意多,好赚钱,于是便只身一人来到此地谋生,赚了钱就给他们娘儿俩寄去。
后来,无心之下加入了常乐帮,在这车行做修车的营生,车行有规定,不能结婚生子,所以我便隐瞒了这一切,但每月仍按时把钱寄回去,可上个月寄的钱,前几日又退了回来,说是依兰族已经没人了。
哎!早知道就把他们娘儿俩接来,随便找点营生,也总比这长年不见的要强许多,只怪我自己太自私了,害了他们娘儿俩。”
易飞听完叶叔的讲述,心想,“这叶叔的儿子阿龙,难道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小伙子?依兰族消失,那么阿萝,索隆父女又去了哪儿,这事会不会和马大胆有关?”
易飞心里徒然又增添了许多疑问。
易飞回道:“叶叔为何跟我讲这些往事?难道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师爷,你的差事就做不了了?”
叶叔哈哈一笑,“我看得出,你不是那样的人,因为师爷并不信任你,所以你也不完全听信他的。”
易飞不解道:“何以见得?”
叶叔伸伸腰,随后讲:“如果古月信得过你,这车行的一应事务怎么不会全然相告,不然你又怎么会亲自把车送来,完全可以派人来。”
细微之处,洞察一切,叶叔就是这样的人,可以说眼前的叶叔,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也不会拋妻弃子于不顾,而是每日守在这一亩三分地,苟且偷生。
易飞哈哈一笑,“叶叔,真是识人能手,在下就这一个无意之举,便让叶叔猜个八九不离十,佩服!”
叶叔盯着易飞,眼神犀利的讲道:“其实厅长去过依兰族。”
易飞收敛笑容,深沉问道:“这话又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