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喜极而泣,“看来苍天还是有眼啊!好人有好报。”
随后二人聊起来。
原来这个馒头兄弟,原名陈二河,是易飞早年一同玩耍的市井中人,因为陈二河出身贫苦,每日食不裹腹,易飞经常请陈二河吃饭,奇怪的是,陈二河只吃馒头,用他的话讲,只有馒头吃饱了,才不会饿。
馒头和易飞是同年同月生,都是农历二月的,但易飞要比馒头早出生一个星期,因此两人走得很近,馒头没怎么读过书,也不喜欢读书,自从跟易飞在市井混,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其间,他们一群人闯东区闹西街,挑四爷败二癞,在达城一时间留下了辉煌的一刻。
后来因为家中变故,馒头回了趟老家宁县,事后便再没有见过,就是在易飞的死讯传遍达城时,馒头带着他的妻子林月娥回到达城,当听说了易飞死讯后,馒头整个人便疯狂了,在街上见人便打,后来被抓进虎口监狱待了半年。
在狱里多多少少听到些关于易飞事迹的流传,心中的愤怒渐渐磨平。出狱后,便安心去打工,和妻子准备安稳度日。
前些日子因为入秋,天气转凉,馒头染了风寒,去医院取药碰见薛勇,薛勇向馒头提到二爷在达城的消息,当时馒头以为薛勇在自己身上找乐子,便没太在意。
如今真的见到了二爷,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想不到二爷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作为兄弟,实在惭愧,没能替二爷照顾好家人,哎!”
馒头不禁叹气道。
易飞话锋一转,嘻笑道:“别给爷叹气,爷还有大事儿要办,别扫了兴。”
馒头道:“对,还是这个劲儿,当年的二爷又回来了!”
“月娥,快去炒两菜,今天要和二爷,薛勇兄弟一醉方休。”
馒头急忙下床把桌子收拾开,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摆上。
易飞细看馒头的住所不足三十平米,家具简陋,做饭还得去院里的灶台上,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想来曾经跟着自己混迹江湖的那帮兄弟,没有一个跟着自己沾光的,一个个都生活的不理想。
但他们都没有怨言,仍是忠心于自己,自己一定要带着众兄弟过上好日子,在这达城抬起头做人。
很快,三个简单的炒菜上桌,三个人围桌而坐,举碗共饮。
“馒头,让弟妹也来喝一碗,让兄弟认识认识。”
易飞看了眼仍在忙碌的林月娥。
馒头放下酒碗,倒满,“月娥,过来见过二爷,敬二爷一碗酒。”
只见林月娥放下手头的事儿,两只手在围裙了擦了擦,坐在馒头旁边,端起酒碗起身向易飞敬酒。
“二爷,以前常听二河提到您,以前多亏二爷对二河的照顾,月娥敬您。”
说完,咕咚咕咚,林月娥将满满一碗酒喝光,易飞见此有些傻眼儿,想不到这女子酒力如此好,不由心生敬意。
“弟妹,好酒量,我回敬了。”
酒过三巡,易飞问道:“馒头如今在哪打工?收入可够家用?”
只见馒头一脸坚强道:“收入还行,吃穿不愁。”
说完饮了口酒,易飞看出了馒头的倔强,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出来。
易飞捅了捅馒头,“唉,这几年你跟弟妹就没生个孩子?”
馒头用喝一口酒,明显有些气愤,“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饭,她不能生育,不然这么漂亮一女的,怎么会嫁给我,呵呵。”
易飞从馒头的言语中,听到了埋怨,气愤,便安慰道:“馒头,别难过,说不定是你的问题。”
“二爷,我,我怎么可能嘛!”
看到馒头一脸急燥,易飞玩笑回道:“要不让药鬼给你抓几副药试试?”
屋里一阵欢声笑语,屋外林月娥含泪洗着锅,看样子是听到了屋里的谈话,要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易飞略带酒意的向馒头问道:“馒头,帮爷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