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营官兵一进渔村就如后世鬼子进了村一般,四处劫掠。
偌大的渔村一时间哭喊声此起彼伏。
对此,杨彦迪却是冷眼旁观。
当初在两广抗清时,这种劫掠之事就是家常便饭,而今重拾海盗身份,干起这些事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当然也不缺那些热血上涌的汉子,几名渔夫用鱼叉刺死一名左右营官兵后,大喊大叫着朝村口跑去,但随即被明军弓箭手射成刺猬。
抗争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一个数百人的渔村就被左右营官兵控制。
大约有三十多个汉子因反抗被明军杀死。
剩下的都是一脸惊恐的被明军押解到村口的空地上集中关压。
“大人,他们都不过是些渔民,为何如此杀戮劫掠。”一名明军旗官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着杨彦迪质问道。
三十多具渔夫的尸首被明军扔到船只上随后架着船只到了远海,一把火直接烧了了事,连挖坑都省了。
杨彦迪只是看了看那名旗官,显然那人并不是左右营的将领。
“刚才那个渔夫说了什么?”杨彦迪冷笑着指了指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渔民。
“他说县城据此地不过一天路程,我们乘船只需数个时辰就可以到崖州县。”那名旗官怒道。
“放屁,要是县城离他们只有一天路程他们养那么多馿子干嘛?”
那名旗官一愣,不远处几头馿子正被明军官兵牵出来宰杀。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整个渔村这么多板车,馿子一看就是走山路,远路用的,说距离县城一天的路程,怕是距离清军绿营驻地一天路程吧。”杨彦迪冷笑一声,那名看似老实巴交的老渔夫一屁股坐地上,满脸的绝望之色。
“大人,村口后方有几名渔夫朝海崖后逃窜,我军正在追击。”一名协长走上前汇报。
那名水师镇的旗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凡事动点脑子,这一片全是海崖峭壁,船队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为什么那几个绿营兵偏偏选择这个地点使坏,因为这离他们绿营的驻地最近,这些渔夫早就和清军勾结在一起了,只要海盗登岸,这些渔夫就会立刻去通知清军。”杨彦迪拍了拍菜鸟旗官的肩膀。
“末将立刻率领一个班的弟兄去追。”年前的旗官咬牙,开口道。
“急什么,就在这好好侯着。”那名协长笑道。
这个渔村显然比明军想的还要破落,除了两头被明军宰杀的馿子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左右营官兵们三五成群在村子里喝酒,不少官兵甚至拉着村中的妇女玩乐,丝毫不在意石屋间那道道血迹。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左右营官兵竟然没有一人喝酒。
清军崖州营寨
今夜,不知为何游击将领邱文竟然破天荒的邀请全营弟兄在营中喝酒。
就连军中仅有的几车蔬菜瓜果也被官兵从地窖拉出做成菜肴。
全营三百多官兵聚集在军营中,大笑着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忽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营寨。
“海盗登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