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二夫人已经解释过,虽然人并不是你杀的,但是你浑身是血的回来,是全府人有目共睹的,难道说这也是陷害吗?”
宁子清冷哼一声,不服气的反问道:“那私通呢?既然没有想要陷害,为什么连女儿杀人的理由都想好了?女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跟阿成在荷花池旁举止亲密过!”
宁霍被质问的黑色阴沉,身居国公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从来没有有人敢这般对他说过话。
顿时让他青筋暴起:“放肆!你是在质疑你的爹爹吗?”
宁子清偏头不以为意:“女儿没有,女儿只是想要将这件事查清楚而已。”
宁霍眯起眼神,看着面前女子稚嫩的脸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坚毅和倔强,不得不说,如果这样的女子是他的嫡女,那他会引以为荣,只可惜,只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女,上不得台面。
但是想着,他还是缓和了一丝态度,冷声的问道:“查清楚之后呢?就算凶手真的是她,你准备怎么办?再将她送进刑部大牢吗?”
“你们要知道,你们代表的不只只是你们自己,还有整个宁国公府,平日里怎么在府里折腾,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过死了区区一个下人,你们就要闹到刑部大牢,回头是不是还要直接闹到皇宫?”
宁子清皱眉,看样子她这个爹爹明显很清楚这些是二夫人的手段,但是为了她们宁国公府的面子,只能胡乱的推出一个人顶罪。
呵呵…
“爹爹,女儿问您一个问题,您说死的不过是一个下人,所以不能脏了宁国公府的名声,那您的嫡女,我的长姐,宁子清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她是怎么死的,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没有足月,又为何在新皇登记的前一天难产去世的!”
宁霍顿时拉下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瞬间气急攻心:“你闭嘴!”
“这些事也是你可以议论的?”
这副模样落到了宁子清,让她心底一寒。
她这个爹爹果然知道她的死不是意外,只要登上后位的是他的女儿,至于是哪个女儿,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地位,即便是他最喜爱的女儿面前。
“确实不是我可以议论的,二夫人这件事我也不会再查下去,但是…您别后悔,到时候不用女儿去添油加醋,您就怒火攻心非杀了她不可。”
说完这些,宁子清直接起身离开。
哼!
杀了一个下人,自然不值得他这个父亲去处置二夫人,但是私通呢?
离开了书房,她回到自己的住所,结果却发现原本寂静的荒凉小院,今天竟然聚集这一群下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柳姨娘…
宁子清一惊,赶紧就冲了过去,拨开人群才发现,屋子里残破的床上,一个犹如落叶般憔悴的身影趴在床上,身上单薄的衣物被鲜血染红…
“姨娘…”
宁子清慌忙跑到床前,双手都在颤抖。
床上的人听见这声呼唤,才强撑着睁开眼皮。
“祯儿…”
虚弱的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宁子清上前攥住柳姨娘的手,眼泪几乎在那一瞬间就流了出来:“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柳姨娘张张嘴,却没有力气说出口。
围着的下人看着这幅母女情深,非但没有感动,反而多了一丝嘲讽:“切,装什么可怜?柳姨娘我可告诉你,你逃出府上的这两天,可是堆了不少的活,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还想要装病偷懒,是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就是,不就是二十板子吗,当初咱们挨的板子,哪个不是继续干活?再说,她竟然敢私逃出府,这二十板子可是便宜她了。”
宁子清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忍无可忍。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可是主子呢?哪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的?咯咯咯…”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完引的周围一片哄笑。
宁子清偏头,犹如罗刹般的眼神,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死死地盯上了说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