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彦舒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整整比女人高了一个头，她伸手禁锢着女人的动作，轻声靠着女人的耳朵说：“别吵了，我的刀更快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也不用担心，我问到我想问的，自然会离开。”孙彦舒说，“第一案是你们管辖吗？”
“第一案？什么第一案？”
“别装傻！”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呢？”孙彦舒看向甘尚。
甘尚一脸茫然：“第一案？”
“挑豆子的第一案。你们既然能够篡改夏恪的记忆，就应该知道homo-m是如何存在的。”
“homo-m是如何存在的？”甘尚问。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甘尚微微笑了一下。
中年男人的头发略长，还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像个艺术家。
“我们知道得不多，”他说，“我和你手里那个，我们俩都只能算是执行机构，上面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我们没有自己的行动自由的。”
“那倒没有，我看你们像自由的两只鼹鼠。”
“孙小姐的形容好生有趣。”
“别给我拽那些文绉绉的。”孙彦舒说，“你们的上级是谁？听命于金老大还是上弦月？”
“没有第三个选项吗？”
“你把第三个选项说了，我帮你加上。”
甘尚很是惬意地靠着椅子：“第三个选项，我们听命于最高层世界的人。”
“那你们怎么会不知道第一案？”
甘尚：“孙小姐，这一点我们也没有撒谎。我们虽然知道最高层世界的存在，但是第一案如何产生，还需要我们的调查。我们目前手里掌握的资料只能证明第一案是人为的。至于是谁，我们也不是完全清楚。另外你说的什么管辖，未免太高看我们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孙彦舒在心中判断着他们话语的可信度。她看了一眼伍意，把手中的刀丢在地上。
“刀是没开锋的。”
甘尚依旧微笑，似乎早就看出来了。
伍意推开孙彦舒，扭了扭脖子：“你早说啊！搞得我这么失态。”
孙彦舒斜着坐在床沿：“我看起来很像是杀手吗？”
“当然像，”伍意看了她一眼，“你刚刚的样子实在是太熟练了，我还以为……”
甘尚打断：“孙小姐只是想求一个答案，不是存心要为难我们。她做这些也是有她自己的理由——你说是吧，孙小姐？”
孙彦舒戴上帽子：“打扰了。”
她扭开门锁，走出门去，迎面走来一个四五十岁有些秃头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外卖的纸袋。这外卖，应该就是刚刚伍意点好的咖啡。
她侧身让那个男人走过去，男人没有说话，微微屈身，向她打招呼。
聋哑人？
孙彦舒很快发现了这个人与正常人的不同。
后面有个服务员举着手机冲过来，似乎很急。
她拍了拍前面聋哑人的肩，示意他有电话要接。
有些秃头的聋哑人“啊啊”了几声，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两个人看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同时皱起了眉头。
男人思考了一下，准备把电话挂断，再发短信过去。
孙彦舒从旁边拿起手机，指了指来电的界面，又指了指自己，示意她来接。两个聋哑人大喜过望，用手势表达了一下感谢。
“喂，您好？请问您是……”
“您好，请问是石勇先生吗？”
孙彦舒看看聋哑男人，说：“他在旁边，有事您直接说就好。”
“是这样的，我们……”那个人犹豫了一下，“他的妻子，可能是分尸案的被害人，我们希望……”
孙彦舒看着聋哑男人，感觉耳边一阵隆隆声，这声音又在电话里被放大了好几倍。
而男人的脸上满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