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诱敌,便是做戏...”首领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们足够可恨,又让金军觉得消灭我们在即,他们便会不管不顾地一头扎入包围圈。”
“尺度很难把握...”席牧淳微微摇了摇头:“要留下消灭在即的印象,必须得有大量伤亡,卫队个个都是宝贝,我可不想让这样白白浪费。”
“战争岂能没有伤亡损耗?”首领看着席牧淳说道:“将军如此珍视我等,我等感激涕零,然为将者定要心狠手辣,需知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军旅出身的席牧淳怎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无奈手下可用的资源太少,只有卫队战斗力超群,其他的部队都是些新兵蛋子,兜里就十块钱,哪舍得去吃顿海鲜?
“报...”席牧淳正在惆怅,身后一骑骑兵飞奔而至,是卫队留在后面打探消息的探马。
探马来到近前,抱拳拱手对席牧淳说道:“禀报将军,金军已出动大队骑兵追击,目测人数近一万人。”
“一竿子钓了条大鱼啊...”席牧淳撇了撇嘴说道:“通知部队,开始加速行进...”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舆图,片刻后指着一处地点说道:“咱们要在柴家坡附近跟他们打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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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站在军帐外,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兴州城,眼神中透出阵阵疑惑。
席牧淳走的这两天,索隆一点儿也没闲着,每天组织部队攻两次城,但每次都是佯攻,为的是给城中的指挥官造成压力,逼他们狗急跳墙突围,这样就有机会逮住那个指挥官。
可是令索隆想不到的是,城里的守军好像是放弃治疗了,每次佯攻对方只是象征性的守卫一下,站在城墙上丢几块石头,挥两下刀,连箭都不放,仿佛就等着大军破城而入。
索隆处在了一个异常尴尬的境地,若是攻占了兴州,西和州的守军肯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也就不会回兵救援,反而会全力攻击西和州,席牧淳的一系列伏击计划便会落空。
现在两军形成了奇怪的默契,索隆象征性地攻一下,金军象征性地守一下,一场战斗下来两军啥伤亡也没有,就跟过家家一样。
耗了两天,索隆有点坐不住了,金国皇族都是心高气傲的,绝不会甘心被人围着暴捶,这个守城的指挥官怎么会如此不知羞耻,一点儿反抗的欲望都没有,这太不符合金国人的特点了。
“报...”贴身传令兵从大营后方跑到索隆面前大声说道:“禀将军,西和州方向传来战报,席将军率卫队偷袭金军,歼敌三千余人,烧毁粮草无数,金军已派出万人骑兵追赶。”
“左右两路的情况如何?”索隆歪头问道。
“均已到达预定地点,只等金军闯入伏击圈。”传令兵答道。
“好!”索隆忍不住大喝一声,阴冷地眼神注视着兴州城,鱼上钩了,那饵就没什么用了,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就进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