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相爷...”齐雄见到秦相抱拳行礼,随后两步赶到秦相面前说道:“相爷速速随我进宫,陛下急召。”
“齐将军,发生什么事了?”秦相皱着眉头问道。
“这...”齐雄看着秦相身后的几人,迟疑着没敢说话。
秦相见状摆了摆手说道:“将军放心,这是老夫的夫人、女儿和女婿,可以信任。”
齐雄点了点头,满脸严肃地压低声音说道:“相爷,出大事了,半个时辰前陛下遇刺!”
“什么?!”秦相闻言大惊失色,酒劲儿彻底醒了,赶忙问道:“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被毒针射中,毒性颇烈,太医也是束手无策...”齐雄微微摇头说道:“此刻陛下意识尚算清醒,召相爷进宫怕是要托孤。”
“怎会这样?”一向沉稳的秦相也开始露出慌乱之色,拉起齐雄便向府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陛下尚未立储,一旦殡天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皇位之争,我大宋刚刚稳定了一两年,此时陛下绝不容有失,让太医们速速想办法,务必保陛下周全。”
“太医院所有太医一同会诊,皆是束手无策啊。”齐雄跟在秦相身旁说道:“只说此毒来自西域,中原无药可解。”
“这群废物!”秦相急得额头冒汗,来到府门前急急忙忙地登上官轿,刚要启程,秦相突然掀开侧面的帘子叫停众人,对站在门口的席牧淳说道:“牧淳,你速速去叫上刘云大夫,随老夫一同进宫!”
席牧淳闻言转身跑进府内,坐在马上的齐雄皱眉说道:“相爷,陛下并没有宣召旁人!”
“老夫女婿乃是致仕太医席正宁之子,相信你们也听说过席太医的医术是何等出神入化...”秦相转头对齐雄说道:“另一位刘云大夫乃是席太医师兄杨升的高徒,带上他们二人或许能力挽狂澜。此二人乃是老夫执意要带进宫,如陛下怪罪下来,由老夫一力承担。”
齐雄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片刻之后席牧淳和刘云跑了出来,骑上马随秦相一同去往大内。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垂拱殿前,席牧淳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心中忍不住吐槽,今日刚刚返回临安城,还没顾得上休息就来了个“二进宫”,这日子过的真特么吉利......
此时的垂拱殿已经乱作一团,太监和宫女一直在进进出出,每个从屋里出来的人都端着一小碗血,到了殿外泼到树下再急匆匆地回去。席牧淳和刘云一边跟着秦相往里走,一边奇怪地看着太监宫女手中的碗,席牧淳悄声问刘云:“他们这是在放血排毒?”
刘云点了点头说道:“看情况是这样,这些碗里的血液呈黑红色,定是毒血无疑。”
“毒发作很久了,此时毒素定然已经遍布全身,若这样排毒岂不是要把全身的血都放光?”席牧淳皱着眉头说道:“这时候了还在用这些笨办法,我真好奇他们是怎么当上太医的。”
二人一边嘀咕一边进入大殿,来到了皇帝的病榻前,几个太医果然在给皇帝放血。此时的皇帝面色铁灰,紧闭双眼躺在榻上,看样子已经失去了知觉意识。秦相见状冲席牧淳和刘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上前给皇帝解毒,席牧淳赶忙伸手拦住正在放血的几个太医问道:“怎么?这种时候还在给陛下放血,难不成要用陛下的龙血做血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