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
谢延掰开清珲的手,连滚带爬地爬到雍文帝面前,颤声唤道:“母皇,颜儿她。”
雍文帝高声怒喝:“你妹妹什么都没有。”
谢延只好闭上嘴,转身去询问陈太医情况。
陈太医此刻查探着安颜的饮食与桌案。
谢延道:“陈太医如何可有查出什么端倪?”
陈太医摇了摇头。
谢延面露难色。
正当陈太医寻求无果之际,他抬眸正海瞧见了安颜手里紧攥的荷包,当即提议道:“陛下,可容,老臣看看公主手里的荷包?”
雍文帝目光移向了荷包,沉声道:“可。”
“谢陛下!”
福公公捧着荷包到陈太医跟前。
一边的库里王子坐不住了,起身道:“雍朝陛下,库里敢用性命担保,库里送与公主的荷包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雍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但面对库里,她依旧保持着沉稳,清声道:“库里王子,朕不是怀疑你,但朕绝不对放过一丝害颜儿的蛛丝马迹,你可明白?”
雍文帝凌冽的眸光让库里说不出话来,库里只好哑巴吃黄连,闭嘴了。
陈太医取过荷包,用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沁人心鼻,一开始陈太医还发现不出来什么,直到最后,他闻出一丝不对劲,脸色也越来越不对劲,当即跪地,急忙道:“陛下,陛下,查,查出来了,是这荷包,这荷包被人用断魂散浸泡过,安颜公主就是长时间带此荷包,才导致毒入心肺。”
雍文帝黑着脸看向库里,以往沉稳如水的眼眸此刻全部被杀意占据,“你,还有什么话说!库里王子!”
库里王子瘫倒在地,眼眸充斥着难以置信,慌乱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陛下,陛下,您信我,我,我怎么会,会害安颜公主呢。”
如今的雍文帝可听不见什么辩词,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给朕抓住他,雒越国库里王子暗害我雍朝公主,罪至当诛,但因其是雒越国人,先押至天牢,等候发落。”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雍文帝的全部力气。
库里王子还在拼死抵抗。
“雍朝陛下,您信我,你信我,我,我不会害公主的。”库里一把推开过来押的侍卫。
没料到,人还未到雍文帝跟前,就谢延一脚踹翻在地。
“信你,信你什么?是你送的荷包,断送了我妹妹的生命。”谢延狠声道,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此刻的他恨不得活刮了他跟前的库里王子,就算他妹妹不是他暗害的,但是那也是别人借了他的手,害了安颜,也等同于他要了安颜的命。
谢延下了狠劲,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库里的脸上,库里被揍成了猪头,在谢延凌厉的攻势下,库里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力,只得求饶,“求你,求你别,别打了。”话音逐渐变弱,直至听不见。
殿内的人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哪怕是库里王子自己带来的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他们的王子暗害了雍朝的嫡公主,此时,要是敢出声,他们决计要与自家王子一样去牢里吃牢饭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更何况,他们还得照顾晕过去的敏夏公主呢。
谢延揪住库里王子的衣领,几乎是拖着他走出上清殿的,殿的白玉石板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看得殿内的官员们心惊肉跳。
偲姬犹如斗败的公鸡垂下头,嘴角挂着笑,这抹笑笑她自己,更是笑自己输得可怜。
殿内的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安颜与雍文帝身上,没人注意到偲姬的不对劲。
这时,一边沉闷许久的宰相出来了,他劝慰道:“陛下,该让安颜公主入殓为安了。”
久久,雍文帝都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