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雒越会不会打定心思指明只要安颜和亲。
跟那个雒越王子相处那么久,想必安颜也不耐烦啦,白一梦觉得该进行下一步了,她提了一句,“子衿,给安颜说说,让她抽了空出来见见袁子都吧,今天,我瞧他好像有点状态不对。”
晏子衿也为难,因为陛下生辰宴的原因,这皇宫近日严控了不少。
但晏子衿也觉得安颜是该出来透透气,点头道:“我到时寻个法子,看看能不能递一个条子进去。”
白一梦不关心晏子衿用什么法子,如今她只要剧情顺着她这边走就好,白一梦已然想到法子,摆脱安子仁。
如今她缺得,就是缺把柄,她需要把柄与那人谈条件,只要能够摆脱安子仁,她做什么都愿意。
安子仁的喜欢,她消受不起,她的喜欢,也只是流星飞逝。与安子仁的相遇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错,他对她只是迷恋他母亲的影子。
白一梦眼底飘浮着苦涩,她垂下眼皮遮掩着心底的情绪,道:“晏小姐,你们事,你们先自己解决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眨眼间白一梦没了踪影,她要去一个地方,见个人。
*
洛阳城外
柏家家族墓地
树后,一个身影浮现。
白一梦躲在树后,观望着墓前的小姑娘,眸色中带着一丝悲伤与思念。
她不敢上前去见柏皎皎,昨日她从郦诃那听来,说柏皎皎今日独自带人过来给柏夫人扫墓,白一梦趁着这个机会想见见柏皎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用勇气出去见她。
白一梦的手抠着树干,垂着头,眼里泛着不甘。
墓前,柏皎皎不知说些什么。
看她的神色,似乎在是与柏夫人聊家常。
“娘,你知道吗?柏衵懵那家伙呀,离家出走了,半月都不见来信呢。”
墓前的火堆仿佛听见柏皎皎的呢喃声,摇晃了几下。
柏皎皎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笑意中夹杂悲伤。
往年这个时间,她都是跟柏衵懵一道过来。
但自从出了那档事后,柏衵懵已经很久没与家里联系,就算来信,也只是与家里报个平安,全然没有告知柏家人她在哪里。这样也好,柏皎皎觉得自己不必应付那个恢复疯意的姐姐。
柏皎皎给柏夫人烧着纸,说着家里的情况,跟她抱怨道:“母亲,我跟你说啊,家里边啊,大哥与父亲每天都为大姐的事,干得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啊,每一次见面都在互掐,就像两只打架公鸡可好玩了,”说着,说着,柏皎皎眼眶里的泪珠子就像掉了线的珍珠,哗哗往下掉,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哭道,“我想啊,你要是在,或许家里就不会是这个情况了。不过,你知道吗?”
柏皎皎语气里带上了一分欣喜,“姐姐回来了,以前那个姐姐又走了,我听郡主身边的薄嗣说呀,姐姐恢复成了那个善良又爱管闲事的姐姐了呢。你知道吗?一开始,姐姐变得时候,我很担心她是装的,可是,我发现啊,她是真的变了。变得咋咋呼呼,爱管闲事,还有了商业头脑,你知道吗?我现在画得画本子呀在洛京城里可火呢,这些都是姐姐的手笔。”
柏皎皎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好似要把这一年来的思念,全部说出来一样。
“可是,我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柏皎皎的手攀上墓碑,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苦笑道,“您,又看不见。”
“母亲,您晓得吗?”柏皎皎拨开冥纸,往火堆里添纸,眼眶泛泪道:“我,真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