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也有两道声音瞬间同时乍起。穷奇看了一眼藤萝,声音清冷:“我跟了主上万年,从未听过血王墓地里能走出活人,更别说让神魂重生。”
“没听过,不代表不可能。”
不远处,亚伯轻叹着接了话头,语气像是再说别人隐藏已久的八卦。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接着手一抬,想去揉搓木小染那晃动的小脑袋。
“亚伯,你喜欢夏木。”木小染轻松躲过,连头发丝都没被碰到一下,她虽然宠弟弟,但也知道保持距离。
“不喜欢。”像是在极力掩饰般,亚伯收手的速度放得很慢很慢,好似这样就能让别人看不出他的心跳如雷,也看不出他刚才听到夏木时僵住的手。
可木小染是谁?
不仅不会看人脸色,还是个不懂就问的典型三好公民,她又给自己满上酒,嘴里还念叨着夏木走时说的每一句话,深觉自己和亚伯是难嫂难弟。
一句话,入戏太深。
自己心痛,还要提醒别人跟她一起痛。
叶一又是抽抽。
“来,咱们往死了喝,不够俺还有,我们大老爷们,总有一天能把那些个娘们绑回家,他们就是胆子肥了,老子迟早要把该隐搞到手,我要尽情的揉捏他。”
这不,入戏的酒疯说来就来。
众人皆是愣住。
至于木小染?
她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
心脏抽抽的疼。
过了这么久,从该隐消失,她只哭过一次,也只允许自己哭那么一次。
她从三岁起就被当成怪物,连亲人也不例外的害怕她,甚至将她卖到了荒岛。
后来年复一年,等她意识到自己真正成为怪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因为她早就开始在以血为水、以人肉为食……她改不掉了,也不想去改。
从小她的生活里只有被各种实验,她当时被折磨疯了,也饿到了极致,只要是活的,她都能下手吃进肚子里。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天似乎终于对她开了眼,让她在荒无人烟的荒岛上,居然遇到了自己唯一舍不得吃下肚里的食物,她当时可兴奋了,想把他藏起来。
所以啊……
怎么能让他自己先藏起来呢?
“对,不能原谅宝宝。”
“咚”的一声,又是一瓶白酒下肚。
众人是拦都拦不住。
而这会儿木小染的醉意也彻底上了头,她泛着泪,凶神恶煞的盯着亚伯:“亚伯你记住,别让喜欢的人跑了,更别给他机会躲起来,要打断腿关起来,不然……”
话音猛得顿住。
“不然什么?”亚伯见她明显是激动过头了,连忙安抚着小声接话。
“对啊?还有什么来着。”
果然,她似乎是缓不过劲来,这说话一顿就忘了个干净。亚伯心里叹息,正想继续说什么,身体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
也在同时,木小染晃了晃脑袋,轻声说出了让亚伯僵住的话,声音也委屈到了极致:“不然……不然他们就不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