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祭鼓声震天,腾奎皮包裹着声音,使之愈发浑厚。部族成员聚集在祭坛周围,几乎将偌大的广场围满。他们向着山神跪拜,无论出身何处,都展现着最虔诚的姿态。十八位战士站在最中心,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山神屹立在最中心,身前站着殇。他像平常一样诵读一遍祝福语后,示意所有人免礼。肃穆的场景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冬日本就少有大型集会,祭鼓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所有人都讨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心火就要从这里开始传播,最终走向或好或坏的未来。这个时候就算是焱都有些小小的悸动,即便他早在天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感谢山神大人的祝福,我部必将同心协力,不辱山神之名。伏虎、铜沙,上前一步,准备迎接心火的馈赠。”焱早已准备妥当,伏虎和铜沙没有犹豫,走到焱的身前然后盘膝而坐。岩石祭坛坚硬而冰冷,却无法浇灭二人心中激动的火焰。
焱对着所有人朗声道:“山岳伟力,在于载物;海纳百川,生养蕴藏。是力量选择了我们,而非我们选择了力量,成为惩戒人就要一生背负这个名号,舍弃私欲,一心为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者,见证你们的誓言,见证你们的决心。”
伏虎铜沙同时喊道:“唯眼见可信,不唯人言!”
焱点头坐到二人对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只剩下窃窃私语。焱的气势没有外放,然而伏虎铜沙却已经有些燥热之感。正面面对这位火部头目,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压力,力量,对,我们也会获得这样的力量。
“放松精神,任何不适都不要反抗。仔细感受心火的跳动,直至你们可以自己操控。注意,要来了!”心火绝对的封印已经破除,剩下的就是帮助他们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这是人自己为自己设置的保护,千万年的封印已经让人类失去了独自解开保护的能力。
兽元丝丝缕缕进入到二人的身体中,一开始还仅仅是一股舒适的暖流,但很快就开始沸腾起来。伏虎只觉得自己体内就像万马奔腾,震动着自己的血液,就连内脏似乎都受到了影响。
这是一道坚壁,伏虎的防线简单直接。兽元不断地冲击着伏虎心火外的防御,反馈到他身上就是炙热和痛苦。伏虎身上早已大汗淋漓,蒸汽从身上升腾,让所有人都有些担心。伏虎本人才是最痛苦的,但这种痛苦没有让他失去冷静,他死死咬住焱的兽元,用身体记住这种感觉。
反观铜沙这边又是另一番景象,铜沙没有像伏虎一样坚硬的壁垒,反而像是一片树林。密林遮挡着一切,其中又有很多虚假的心火。越是强行突破就月容易深陷其中,焱也只能将兽元化作无数分支去挨个尝试。
也得益于此,铜沙的反应十分微弱,伏虎都已经快晕倒了,铜沙好像也仅仅是有些出汗,果然这是件因人而异的事情,一开始没有过于激进还是正确的选择。
来了!伏虎的防线出现裂痕,里面那个如大地般灰黄的心火终于睁开了眼睛。焱一鼓作气将壁垒完全摧毁,第一位惩戒人诞生了。
“噗”,伏虎突出一口鲜血,然后向后躺倒在地。外围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然而只有伏虎自己知道现在的身体是多么的舒服。这种决堤之水一泻千里的畅快感就算是猎杀最强大的猎物也比不上,而决堤之后一下子扩大了无数倍的“河道”,才是自己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