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陆妧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宽慰道:“你放心,你不想嫁,谁也别想强迫你。”
陆妧点点头,展颜一笑。
太后见她笑了放下心来,亲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陆妧欢快地吃了,她确实也饿了,算了,这些糟心的事以后再说。
沈宴卿见陆妧毫不受影响的该吃吃该喝喝,脑门一凸,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不在意。
宴会上张禹宏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不管是西秦使者还是东莞这边都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看起来一直很淡定的沈宴卿会在宴会上单独见东莞皇上。
皇上听沈宴卿要见他也是很疑惑,因为沈越离,他对沈宴卿也是无感,不过碍于陆妧,他倒是愿意再多一点忍耐。
沈宴卿见了皇上一上来就告知了他关于沈越离的处置。
沈越离现在虽然被关着,但皇上也不敢随意处置他,毕竟是他国皇子,虽说传了国书前往南栾,但也没奢望南栾的回信这么快就来。
事实上,沈宴卿来皇上就以为他和沈越离是一起来的东莞,只不过一个快一点一个慢一点。
但事实上好像不只如此?
事实上确实是。
“皇上,实不相瞒,宴卿早日便已在东莞附近,父皇收到您的国书时也很是震怒,便传信于宴卿,让宴卿着手处理此事。父皇说了,罚沈越离受滚铜板之刑。”
“滚铜板?南栾皇可知,东莞的滚铜板和南栾可不一样。”
南栾的滚铜板经过改良,其痛苦程度和滚钉床有的一拼。
不过滚钉床受的是外伤,滚铜板受的是内伤。
南栾皇说让沈越离受滚铜板之刑,就像是在告诉东莞,把人留一口气,别弄死就行。
全了两国的颜面,最后终究是沈越离担下了所有。
“父皇自然是知道了,请皇上放心。”
“南栾皇大义,朕心领了。”
沈宴卿行了礼,欲言又止。
皇上自然也看出来沈宴卿的欲言又止,心情很好地问:“燕王可还是有什么事?”
沈宴卿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这个礼比他过去的二十年行的任何礼都要恭敬、标准。
“宴卿请皇上不要应西秦的求娶。”
皇上手一顿,难道沈宴卿也想求娶陆妧?
“皇上,实不相瞒,宴卿和妧妧是师兄妹,但更是未婚夫妇。陆叔叔和陆婶婶在时就与宴卿的母后定下娃娃亲,且交换了庚帖。所以……”
皇上倒没想到还有这回事,但他是不想把陆妧嫁到她国的,虽然他宠爱陆妧,但他更爱江山。
陆妧嫁到他国,不可控因素太多,陆奕和陆家军……
他不敢赌。
但这个婚约着实不好弄,这还是他唯一的妹妹给她唯一的女儿定的婚事,他……
沈宴卿自是知道皇上心中的纠结,镇国候府手握陆家军,尽管陆家军现在不过百人,但他仍不敢小觑这区区百人。
陆家军,个个都是杀敌的好手,若是陆妧嫁去他国,陆奕为了妹妹以后必定会顾虑许多。
陆奕要是一抽风,带着陆家军去了南栾,他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