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玥听了我的话，有那么一小会的沉默。
转而反问我：“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当年那种情况下，我就该为了维持心中那一抹可怜的善意，就此认输，彻底臣服于胡问天，成为他的走狗？亦或是继续被迫害而不反抗，直至灰飞烟灭？”
胡灵玥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是啊，已经被迫害至此了，难道还要逆来顺受吗？
如果当年胡灵玥就已经认输了，还有后来这些事情吗？
还有我站在这儿，说教似的，企图感化她，又算什么呢？
“林玥，你是我当初为了救整个狐族，舍出去的八尾灵气凝聚回归的分身，你本就是我。”胡灵玥严肃道，“哪有分身嫌弃本体的道理，是不是？”
“就算今天我舍弃了仅存的一尾成全你，我灰飞烟灭，你以为他们就会放了你？”
“你以为你在狐族，在长白山，就可能有半点话语权？”
“一切都变了，林玥，狐族已经不是当初的狐族，我们终究回不去了，不如你成全了我，我们一起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尸狐帝国，开疆辟土，彻底替代狐族，咱们修仙修道，济世为民，难道不好吗？”
胡灵玥不停地蛊惑着我，企图拉我下水。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直接打断她，“尸狐的存在本就是在扰乱阴阳，你心中的仇恨之火已经蒙蔽了你的眼睛，等你真正建立起尸狐帝国之后，你能保证不滥杀无辜？你能放过胡望儒？”
“我凭什么要放过胡望儒？”胡灵玥激动道，“老秃驴一手教出来的小崽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是呀，你是不会放过胡望儒的，就连长白山那一种众狐狸你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说道，“可是他们又何罪之有呢？他们不是你曾经想要保护的那些子民吗？胡灵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最终却反而打了自己的脸呢？”
“少废话！”胡灵玥终于恼羞成怒，“林玥，你今天站在这儿，与我谈判，就已经是在打我的脸，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的小小分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