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姑姑立刻弓起身子去拍胡清如的背，帮她顺气。
那口血就吐在我的脚尖前面不过几厘米处，鲜红的血沫子溅到我的鞋面上，立刻被上面的赃物遮挡住。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可那几滴血沫子却刺痛了我的心。
黑姑姑扶着胡清如靠着床头躺下，用枕头支撑她的上半身。
胡清如抬起右手伸向我，我猛地回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冰冷冰冷的，握在手心里，怎么也捂不热。
她看着我，满眼的不舍：“玥儿，受苦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叫她，可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口一般，叫不出来。
胡清如并不在意，继续说道：“是我连累了你，连累了你们姐妹俩。”
我低头清了清嗓子，再抬头，对上胡清如有些泛黄的脸，叫道：“母亲。”
胡清如笑了，明明那么漂亮的人儿，此时笑起来，却徒生出一丝苍凉的意味来。
我继续说道：“母亲，当年……为什么？”
“为什么要剥离那个孩子？为什么要授意你小姨做那些事情？还是为什么要招惹上胡恒之？”胡清如说话的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
可是每一句话都重重的击在我的心上。
这些问题也刚好是我想要问她的。
胡清如靠着枕头，徐徐道来：“胡恒之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他的修为很高，做事果断又坚定，待在他身边，他能给我强有力的安全感。
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他隐藏的特别深，我全然看不出来他有任何问题，甚至在生下你之后的几年，我都没有发现端倪。”
我不解道：“你发现他是尸狐，不是在生我之前？”
“不是。”胡清如说道，“你是携铃而生，而我是九尾天狐，这两点，有效的暂时压制住了你身体里面的尸狐基因。”
我连忙问道：“那之后呢？你又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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