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选其一，打算如何？”</p>
“这…并不冲突啊？”</p>
“你错了，复仇之路有情感羁绊便会成为阻碍。现今你无法体会，不知晓正常。”</p>
“徒儿选择复仇！”</p>
汐儿毫不犹豫。</p>
“如果你选择一，为师会满足你。”</p>
“不，师父。儿女私情和复仇想比，不值一提。”</p>
嘴上如此，日后却深陷情坛，多次涉险。</p>
“好，汐儿记住今日的话。为师不希望你为情受伤赴死。”</p>
“放心吧，师父。”</p>
“对了，您方才说，令牌可号令兵马，这是何意？”</p>
“为师不知。当时你爹和我提过，但我对此毫无兴趣。”</p>
为了不听千玄唠叨，他直接离开了。</p>
“这么重要，您竟然不知。”</p>
汐儿突然觉得，师父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
“蠢徒儿，怎得内心腹诽为师？”</p>
“哪…哪有的事儿？绝对没有！”</p>
万没想到，师父竟然看出来了？！</p>
“最好没有。”</p>
“师父，接下来您想做什么呀？”</p>
“蠢徒儿可是有什么需要？”</p>
星澜要做的极其危险，他不能告知。</p>
“徒儿确实有个小事情要拜托师父。”</p>
汐儿躺在床上，眼神满是期待。</p>
“说来听听。”</p>
“就是...想麻烦师父帮司徒雨换皮。”</p>
星澜饶有兴致地听着。</p>
“您也知道，司徒雨容貌拜我所赐，现听闻太子欲悔婚。为了顺利成亲，她必然想方设法恢复容颜。”</p>
“之前听您提起过换皮的禁术，所以...您看您老人家...能不能发发善心？”</p>
“发善心？为师竟不知蠢徒儿何时变得如此良善？”</p>
这是在挖苦她，没错了。</p>
“嘻嘻嘻，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嘛毕竟姐妹情深，我想帮帮她嘛”</p>
“好不好嘛。”</p>
“好不好嘛”</p>
“师父父”</p>
“我最最最最最亲爱的师父父”</p>
星澜见她撒娇的模样，笑容藏着宠溺，眸中道出喜爱。</p>
“好，你打算达到何种成果？”</p>
“嗯，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程度。”</p>
“好。”星澜点头。</p>
“对了师父，您帮我调查一下皇后口中的神医究竟为何人？我想请他去地狱瞧瞧。”</p>
能给司徒雨治病，神医也绝非善类！</p>
“你想请为师去地狱瞧瞧？”</p>
“啊？”</p>
“啊！！！”</p>
“师父...您不会是‘神医’吧？”汐儿瞪大眼睛，一脸错愕。</p>
“如若为师说是呢？”</p>
“这...师父，您还有什么身份？能否全都告知徒儿。总觉得在您面前，我蠢到家了。”</p>
她撅着小嘴表示不满。</p>
回想起来，当初与她擦肩的戴银质面具的人很熟悉。</p>
原来是师父！</p>
“你师父，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你呢。”</p>
玖娘将熬好的药端进来。</p>
“师父，您什么时候能告诉徒儿啊？”</p>
“等你真正成长之时。”</p>
星澜此话意味深长。</p>
“哦。”</p>
“你赶紧走，我和小汐儿说说话。”</p>
玖娘白了一眼星澜。</p>
星澜没有理睬玖娘，坐在凳子上望着二人。</p>
喝过药汐儿道：</p>
“我需马上回府，否则扶苏起疑。”</p>
“小汐儿，你在这呆着吧。今夜不用走了。”</p>
“为何？”</p>
她疑惑看向师父，像在求证。</p>
“因为，扶苏听你师父的。”</p>
“啊。”</p>
“啊？”</p>
“这...又是何意？不会他也是师父的徒弟吧！”</p>
又一个惊天暴雷，击得汐儿外焦里嫩。</p>
“师父只你一个徒弟。他与我为联盟，你知此便好。”</p>
星澜并不想多解释。</p>
“哦。”</p>
汐儿得知扶苏是自己人，心中喜悦无法抑制。</p>
“师父您回去休息吧，我和玖娘说说话。”</p>
她见师父憔悴，找个说辞。</p>
“好。”</p>
见其离开，汐儿好奇地问玖娘：</p>
“玖娘，师父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吗？”</p>
“他啊，入门之时就是如此。不通情理，喜欢独自一人。因出类拔萃，甚得师父喜爱。”</p>
“又因长相俊美，吸引许多姑娘。”</p>
“但他的性子，冷对众人。”</p>
玖娘回忆当初的日子，觉得很幸福。</p>
“你不是在师父身边吗？”汐儿好奇。</p>
“是。其实我也不喜同他相处，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谁让当初我和他一组呢。”</p>
“一组？”</p>
“是啊，当初两人分组。以抽签的形式，我‘幸运’同他一组。这一配合就是十多年。”</p>
“你喜不喜欢师父？”</p>
她觉得玖娘为人不错，直率爽朗。</p>
成为自己师娘是极好的！</p>
“汐儿，你可饶了我吧。这么多年也就是你习惯他了。”玖娘摇头。</p>
转移话题，问：</p>
“汐儿，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p>
毕竟汐儿是少庄主，地位远高于星澜。</p>
“禁术换皮，他们姐妹势必反目成仇。接下来就要搅乱后宫。”</p>
“扶苏说大皇子生母为娴贵妃；儿子现在敌国，她却听命于皇后，其中必有原因。”</p>
汐儿在认真分析。</p>
“当然。大皇子是被皇后使计送入虎口的。”玖娘解释。</p>
“你知道整个过程吗？”</p>
“我只知晓当时皇帝立出生不久的三皇子为太子，接着将大皇子送出。具体缘由，尚未可知。”</p>
“大皇子仅大太子几岁，将一个孩童送出当质子，真是狠心。”</p>
“皇室之争，哪有手足之情。”</p>
玖娘说得十分轻松，想必已经见怪不怪了。</p>
“好了汐儿，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你师父会去见皇后‘复命’呢。”</p>
“嗯嗯。你也早些休息。”</p>
暗夜尽头</p>
“师兄，许久未见，您可无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