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枫儿不相信。</p>
在她看来,如果小姐暴露,对方不会如往常般待小姐。</p>
“言谈举止,都有变化。只是变化甚微,很难察觉。”</p>
“平时我受伤或难受称呼‘大哥哥’时,他也会自称‘大哥哥’,此次却称呼为‘本王’;方才在马车内无论是问话还是清理伤口处处在试探我。”</p>
“所以,他已经发现我了。”</p>
事情突然变得有趣,扶苏知晓汐儿的底牌,汐儿了然扶苏看破自己。</p>
这场棋局,又该如何执子?</p>
“小姐,我们该如何做?”枫儿紧张地问。</p>
“无事,我们同往常一般就好。他不说破,我们也不说破。”</p>
“被看破还能留在王府,他定有利用我的时候。”</p>
汐儿要看看,扶苏的面具下究竟是什么?</p>
既然要利用,那就别怪自己手狠了。</p>
与复仇相比,喜欢又算得了什么呢。</p>
这种感情,不过是累赘罢了。</p>
“是。”两人回答。</p>
“小姐,您做什么汐儿都支持,不过今日贸然进宫还是有些鲁莽,这就是羊入虎口嘛!”</p>
枫儿又无法制止,能做的除了担心就是抱怨。</p>
“羊入虎口,你这个形容我很喜欢。不过...你家小姐是虎,他们才是羊。”</p>
说完,唇角勾起,恶意满满。</p>
另一处,听雨观澜</p>
“滴血阁虽接了皇后委派的任务,但毫无进展。对于你的刺杀仍在进行,阁内各组争先接受委托,他们以取你的人头为荣。”</p>
古医品茶,眼神自若。</p>
“那便让他们来取,倒是司徒汐,不知她能否保住小命。”</p>
对于欺骗自己的,扶苏向来没有好感。</p>
“你不可动她。”眼神中除了警告就是威胁。</p>
“古医叔叔,上次您断定其无法恢复。但我却发现她是故意伪装且血牌在身。这是何解?”</p>
倒不是怀疑古医,只是无法想通。</p>
“我自有道理,你记住万不可动她分毫。如若违背,你必将后悔。”</p>
古医手中的茶杯突然碎裂。</p>
“是。”</p>
虽不知缘由,但会如约遵守。</p>
“宫中如何?”</p>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p>
“边境如何?”</p>
“此仗必开。”</p>
“我要的是:此仗必败。”</p>
也不知古医筹谋些什么,竟然放弃自己国家?!</p>
“对了,这封信你命人悄悄送给太子。”</p>
“是。”</p>
接着两人静默喝茶,不再言语。</p>
又过一会,扶苏离开。</p>
“你偏心得很明显啊。”</p>
玖娘从旁出来,指着他心口处道。</p>
“最后的信,是为了小鸵鸟的计划吧。”</p>
不看也知信中要表达的内容。</p>
无非以古医之名,提醒太子司徒雨无法恢复之实,劝其早做打算。</p>
毕竟古医还是滴血阁的半个成员,为太子效力还是可信的。</p>
“徒儿过于蠢笨,不关照些恐生事端。”</p>
“蠢笨?你要是嫌她蠢笨,让给我好了。我可是喜欢得紧呢。”</p>
玖娘坐下,拿过星澜的茶杯为自己斟茶。</p>
“那是我的杯子。”星澜提醒。</p>
“怎么,有毒?”</p>
玖娘不以为然,她才不在意。</p>
“不可食外界之物。”</p>
“行了,啰嗦。”玖娘有些不耐烦。</p>
总共三盏茶杯,扶苏一盏,被他捏碎一盏。</p>
不用这盏用什么?</p>
难道用放空的脑子?</p>
路上</p>
“主子,您说古医为何要维护司徒汐?”石竹弄不明白。</p>
“你不懂,本王更不懂。许是二人有什么交集吧。”</p>
他从不怀疑古医。倘若没有他,自己早已魂归西天。</p>
“属下十分不喜司徒汐,她顽劣不说,还很奸诈。”</p>
汐儿被其评价得一无是处。</p>
“她?”扶苏暗笑,继续说:</p>
“她可比你看到的更不简单。”</p>
“装作孩童,骗过将军府的所有人,包括那个恶毒的李宁玉;进入皇宫哄骗皇后与太子;现在古医叔叔又保她。”</p>
“你说,她简单吗?”</p>
扶苏觉得,解开她的谜底或许对自己有帮助。</p>
不仅如此,可以更好的利用她为自己获取便利。</p>
“这...”</p>
石竹一想确实如此,他肤浅了。</p>
“不过主子,您真的不管琼于洁了?她不久就要嫁给七公子了。”</p>
扶苏身边女子,石竹也就对琼于洁印象好。</p>
“有些事我们没有资格去管束。”</p>
“是。”</p>
二人回到王府</p>
汐儿在屋里内望着窗外的光景呆愣。</p>
“汐儿,你这是在看什么?”</p>
“我在看小鸟呀,他们想去哪里就能飞哪里。”</p>
“可小鸟也需要躲着雄鹰,毕竟他们是天敌。”</p>
“小鸟多可爱啊,我喜欢小鸟,不喜欢雄鹰。”</p>
汐儿怎能不知他话中意味。</p>
“只有雄鹰才是天上的霸主。”</p>
“霸主有什么好啊,做个小小鸟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呢!”</p>
汐儿继续装傻。</p>
“好了,暂且不讨论天上之事。今日马车内你不是问起三公主了吗,本王同你说说。”</p>
“好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