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在某些时候,却又是最有效的办法。
曹昂在出征三日后收到夏侯惇的来信,说有医者揭榜,而且医术高明,五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且因为接触面的狭窄,大夫在检查完接触过的人后,断定没有散播,城中的恐慌也消散了。
一切安好,专心作战。
将书信传阅全军,军心大振,认为这是上天庇佑,而曹昂自然也成了天选之子。
贾诩的手段很低劣,但不得不承认在这落后的时代足够有效,愚昧的人对巧合只会将之视为上天降福,位面之子的诞生便是这样来的。
提振军心之后,曹昂剑指襄阳,以张绣率领的西凉铁骑为先锋,叩关喊话:“里面的人听好,让刘表交出黄忠、魏延,这是我等私怨,若是敢说个不字,便是刘表强架梁子,那便怪不得我们,今日破襄阳。”
文聘为襄阳一守将,他性格沉稳,但闻言也不由大怒,破口大骂,可刚骂两句,曹昂就直接用投石机投掷火药了,轰鸣巨响堵住了他的嘴,也威慑了满城守军。
他就是这么蛮不讲理,这也是他的态度。
别跟我唧唧歪歪,不服就干!
投入城中的火药爆炸,伤了数十兵卒,曹昂让人把自制的大喇叭拿过来,放在嘴边大喊:“里面的人听着,别当我的话儿戏,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速去给刘表传话,交人还是开战,全在他一句话,而我只等一天,过时不候,杀人,破城!”
破城!破城!破城!
杀声如潮,气势冲霄,令得天地失声。
不说城头的大头兵被唬住,就连文聘都无比凝重,强军他见过,但如此强悍且众志成城的唯独眼前这一支,他用了拖字诀:“从这到荆州也需要一日路程,岂不是强人所难?”
曹昂一挥手又是火药投出,这一次炸裂了一小截城墙,城头之上,死寂无声,威慑更重!
望着懒得警告转身而去的曹昂背影,所有将士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仿佛城破人亡就在眼前。
文聘看向名士蒯良,虚心请教:“先生,曹贼之火药果入传闻般可怕,如何应对?”
蒯良从容而笑:“火药固然吓人,但真实威力并非无敌,将军专心守城即可。”
文聘被点醒,重看炸毁的小截城墙,并未脱落,只是碎石开裂而已,而先前伤的数十人,除了三人死伤外余者并无性命之忧,有了直观的判断,他安下心重观此事,重点在于刘表的答复,于是再次请教:“那还要不要给主公送信?”
“送信是肯定的,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君是君,臣始终是臣,荆襄走向的大事不是我们可以妄自决断的。”
文聘躬身受教,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求援荆州。
刘表近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快死了,不过没咽气之前,他始终是荆襄之主。
下人立刻把消息传进去,听到曹昂意欲用火药破襄阳,刘表差点吓昏过去,详问缘由,当得知曹昂的目的是黄忠、魏延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当看到名单上其他不起眼的名字后,更是宽了心,都是些无名小卒。
“果然是私怨,虽然黄老将军威望不俗,但终归老了,至于魏延,什么玩意?”
他完全不知价值,不做深思便挥手道:“派人去长沙将人送往襄阳,记住,一个不能少。”
刘表没有跟任何人商议就决定了,当蒯越赶来劝说的时候已经晚了,两拨人马已然分赴襄阳与长沙,他离开太守府慨然长叹:“刘景升昏聩无能,这荆襄大地离易主不远了……”
长沙城,黄忠被下了死牢,整日遭到韩玄鞭笞,吃尽苦头了,今日又被日常吊打,被拖回牢房的时候血流不止。
妇人上前要给黄忠上药,却被黄忠一把推开:“魏延小儿的药就算死也不用。”
“你又何必这么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非我错信曹公子劝你离开,我等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妇人在哭泣中自责。
黄忠训斥道:“休要胡说,我等遭难与大公子有何关系!”
妇人委屈,黄忠见状也心软了,长叹一声道:“就算没有大公子,韩玄也会封锁,到时候同样是死路一条,只是不知孩子们怎么样了,最可恨还是魏延小儿,若非他阴谋算计,兰儿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