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商商议量,整整写了十页纸还觉自满犹未尽。</p>
寿王的声音在外响起:“你这信,生怕暂时还不能寄出去,起码也要半个月以后。”</p>
周采元连忙站起迎出去:“见过殿下,殿下这是来审案的吗?请进。”</p>
寿王目不斜视:“这是你的闺房,本王不利便入内。你挑个地方。”</p>
周采元感恩地笑了笑:“便冲殿下这份朴重明朗,下次的称心茶不收费。”</p>
“……”寿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在商言商。”</p>
周采元命人将正堂修理出来,谄媚道:“仅有正堂才配得起殿下的高贵身份。”</p>
“……”寿王再次无语,但他感觉获得周采元的美意情。</p>
这种美意情愫染了他,他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p>
周采元不由得和他寻开心:“殿下昨夜真是威风。”</p>
寿王漫不经心:“让你笑话了。”</p>
周采元轻轻摇头:“怎么会?周采元多得殿下呵护,感恩尚且来不足,何来笑话?”</p>
说着,端端正正给寿王行了一个大礼:“从前行使称心茶钳制殿下协助,情非得,请殿下勿要见怪。”</p>
寿王收了笑意,审察周采元一番,厉色道:“你是伶俐人。伶俐人做伶俐事,本王便不多言了。只盼有一日,本王需你襄助之时,不要推诿。”</p>
周采元郑重其事地道:“殿下安心便是,不是拿走民女多数产业,其他都好说。”</p>
寿王又被她逗笑了,存心道:“大名鼎鼎的药膳堂店主,财产不知何几,要你一点钱财怎么了?”</p>
周采元道:“正如殿下所言,民女的钱财是仰仗陛下的恩德才有的,民女要看好它,以免被人诟病,说殿下当日是吹法螺啊。”</p>
“你这个人,牙尖嘴利,其实很不招人稀罕。”</p>
寿王板着脸,眼神却不见半点恼意,很随意地坐下,让周采元:“你也坐,我问几句话便走。”</p>
周采元坐下没多久,协同寿王办案的官员也进入了。</p>
寿王收了微笑,公务公办地问了周采元一些问题。</p>
例如什麽时候晓得自己是谢侯府嫡长女的,谢二娘子有无提过昔时的事,都说了些什麽,人到何处去了,有无音信。</p>
周采元挑着能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全都隐去。</p>
至于和江嘉的婚约,她也没有遮盖,很巧妙地点清楚又带过去。</p>
官员们听得很认真,时时时还要再问几句。</p>
问完了她,又叫谢樱过来问。</p>
谢樱对细节并不清楚,只晓得自己从小过得很苦。</p>
关于江嘉的事,她也是囫囵吞枣:“躲在门缝里偷看过,看到江少爷说什麽要推行婚约,我娘很刚强地回绝了,说分歧时宜,排除婚约才是报恩……”</p>
“谢侯府?从没听我娘提过。”</p>
“有无和奇怪的人有来往?有啊,谢哥哥一家三口便是很奇怪的了,有江少爷也很奇怪……”</p>
毫无破绽。</p>
因而又叫了一些婢女婆子男仆来问,都差不多一般。</p>
没人晓得周采元母女和谢侯府的干系,也没人看到过他们和奇怪的人来往。</p>
什麽谋逆残部,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p>
寿王遣退谢宅的人,问同业的官员:“诸位怎么看?”</p>
众人全道:“匪夷所思,却是通情达理。”</p>
和周采元在天子陛下眼前说的差不多,什麽谋逆残部,居心叵测,简直莫明其妙。</p>
其中有两个人,是信陵王一系的,成心想要搞出点花样儿来,审判时吆五喝六,被团体拦截,攻击得没有用武之地。</p>
这会儿又想乘隙生事:“既是居心叵测,势必经由周密筹谋,没有上刑,如何能得实话?”</p>
寿王凉凉地道:“要上刑?可以,待本王禀告陛下,再收监上刑如何?”</p>
天子的态度其实很,真要将人收监上刑,便不会软禁了,便地便能号令。</p>
这两个人对视一眼,晓得有寿王压着,乱搞事儿不太容易,不如从其他地方动手,也便不提了。</p>
翟元带了一群人在外候着,见他们了事,立马上前笑道:“诸位大人费力了,我们店主备了酒菜,请诸位大人赏脸。”</p>
众官员都把眼睛看向寿王。</p>
寿王大摩登方地道:“总要用饭的不是?酒便没有喝了,接下来还要干活儿呢。”</p>
药膳堂最有名的便是酒了,这些酒还挺贵,通常并不是时常能喝的。</p>
众人很有些扫兴,却也不好多说什麽,至于打单什麽的,不存在的。</p>
周采元虽说暂时被软禁,但寿王卡着,太后和天子方位她,更别说有燕易南那只乌鸦虎视眈眈。</p>
这会儿也可以倒是可以乘隙吃拿卡要,以后谁晓得会如何?</p>
众人乐趣缺缺地落了座,先便被桌上摆好的八道凉菜亮瞎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