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惊雷在翻滚的乌云中闪烁。
天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但天边乌云的颜色却是灰白的,一种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仿佛时刻都要降下雨来的灰白色。
苍茫一片的乌云与前方一望无垠的白雪在天际线交汇,积雪浮上云端,天地一色。
万里雪飘。
血滴在白霜中溅出一朵朵凄丽的梅花,血迹像蜈蚣一样扭曲蜿蜒,似是孤狼用利齿咬破猎物的喉咙,拖拽着濒死的猎物在雪地中拖行。
“哈呼…哈呼…妈的…要不行了,武魂殿…那…那群…混蛋怎么这么…这么厉害..”
男子剧烈的喘息着,血色的衣袍破烂不堪,残缺的破洞中能看见入骨的伤痕,血和红衣混杂在一起。
红袍人面色含煞,一只手运起魂力形成一道屏障在竭力抵挡着风霜,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
红袍人脸上有三道斜穿右眼,鼻梁和嘴唇的划伤,本就有些疯狂的他龇牙咧嘴更显得狰狞,
“血神…您卑微的信徒…让您失望了,伟大的血红之神,您的光辉终将照拂大地…”
在暗自低语的同时,这位红衣男子用仅剩的魂力支撑着身体,就这样抱着怀中的孩子,一步一个血印的在这极北之地蹒跚奔走。
行走了大概两个时辰,男子已经闯入了在远方眺望只是天边一条白线的森林。
这片冰雪世界,逐渐呈现在眼前。
极北的森林并不密集但是全都银装素裹,这里已经可以称之为雪林了。
红袍男子一头扎进了森林。
红袍青年已经不复之前的气色,红的发黑的血液顺着他行走的步伐流淌在雪地里,刺眼的猩红在慢慢渗入深厚的雪层。
男子面若金纸,脚步虚浮,基本上已经无法自己行走了。
他在森林里没走几步路,左手扶着树,大口的喘息,在北方的寒风中依稀可以听见他那拉老旧风箱般的喘息。
他的身体靠着树干划了下来,在树干上留下了向下磨砂的一道血痕。
他看了怀中的孩子一眼,眼神狂热:“血神…降临了。”
红袍把冻得通红的手虚放在孩子身上,手微微发亮。
他生命中最后的魂力被注入到这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身上,形成了一层能暂时抵挡寒雪的保护层。
流入到孩子身上的魂力慢慢变得气若游丝,手在剧烈颤抖。
红袍男子双目失去了焦距,微张的嘴还淌着血,头一歪靠在了树上,绝了生机。
怀中孩子的双眼露出了一条细缝,左右环顾,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
徐君房此时是很懵逼的,他的记忆非常模糊,依稀记得自己去解决什么敌人。
敌人确实厉害,在处理前期事物的时候还比较轻松,结果在最后一场战斗中他被敌方大boss同归于尽拼死了。
他以为自己会死,起码也得成植物人,要知道那个爆炸的威力对于人体来说是必死的。
但现在来看,他又醒了,所以没死吗
不,不对,身体的感觉不对...
难道是重生了吗
徐君房是习武之人,对于自己身体的协调还有能使出的力量很是了解。
在他意识刚恢复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貌似已经缩小了,而且还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上下颠簸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