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狗叫,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吱扭扭大门一响,里面走出个老者。
这老者身高七尺,体型清瘦健硕,头戴员外巾,身穿员外氅,脚上穿着“万字不到头”的软靴,往脸上看鹤发童颜,剑眉朗目,鼻正口方,满脸的正气,不用说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何人敲门?”老者看了看蔡全无问道。
“这位老人家请了,是我敲门,我的朋友身患重病眼见着就不行了,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让我们休息一晚!”蔡全无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者打量了蔡全无半天,又给时迁相了相面,再看看外面那匹马,犹豫了片刻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蔡全无背着时迁跟随老者来到屋内,把时迁放到床上给他盖了一床棉被。
“他得了什么病?”老者看着时迁问道。
“加气伤寒!”蔡全无说道。
“哦···”老者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病可着实不轻啊!就算吃药也的三两个月才能好啊!”
“是的,这病要是按照平常治疗确实要两三个月,可我有个偏方会好的快些!”蔡全无见老者是个内行也没隐瞒。
“偏方!据老夫所知,任凭你天大的本事,得了此病都要一两个月才能好。更没听说过有什么秘方?”老者疑惑而又惊奇的问道。
“老人家,事不宜迟,我先治病。别的一会再说!”蔡全无说着掀开被子给时迁脱的就剩个裤衩了。然后从炉火上取了水壶倒了一盆的热水放在床边。
只见蔡全无食指和中指在热水中蘸了一下,二指分开夹住时迁的喉咙使劲往上一揪,然后再蘸水再揪。
就这样把时迁整个脖子、双肩、前胸两肋,双手双脚的关节处都揪了一遍。
揪完之后,时迁身上起了一身青黑色的血疙瘩,各个都有黄豆粒大小。
蔡全无这揪痧的手法力度拿捏的正好,把那老者看的目瞪口呆。
“老人家,此处可有药铺?我要去开几副药给他。”蔡全无看着老者问道。
“此处没有药铺,不过山上的道观里有些草药,附近的山民病了都去那里开些药煎了来吃!”老者道。
“如此甚好!道观怎么走,我去开些药来!”蔡全无说着就往外走。
“慢着!取药甚是简单,不过我想问一问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你外面骑的那匹马又是从哪来的?”老者站在门口面色严肃的盯着蔡全无道。
蔡全无也是一愣,没想到老者会这么问。
可能是自己的一举一动让老者产生了怀疑,也可能自己一身的江湖气息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行人。
看来一定要说清楚了,以免产生误会。
这穷僻壤的说什么江湖都没人听,能快速证明自己的就是官府。自己身背官司,带着海捕公文为开封府抓人也算半个差官了,不如把公文给他看看。
“老人家别误会,我二人是东京汴梁开封府的人,奉命捉拿朝廷钦犯入云龙公孙胜。老人家这是开封府颁发的海捕公文请过目!”蔡全无从包袱里取出公文递给老者。
老者快速的看着公文,当看到最后开封府鲜红的大印时,目光凝固了片刻,眼中热泪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