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啊!你可得当心啊!刚才你也见了,那个卞祥不好对付啊!”时迁在一旁说道。
“时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蔡全无说着向卞祥面前走去。
那卞祥本来已经赢了,却被蔡全无插了一脚,心里那是极端的不爽。蔡全无和安天印又说了半天的话,卞祥早就听的不耐烦了,急的一直用脚在沙地上画圈。
好不容易蔡全无过来了,卞祥就嚷开了:“又来挡横的了!湿里面有你还是干里面有你,你仨鼻子眼儿多出那一口气!”
“我说你就是那个卞祥吧!刚才你也听见了,我是西北总盟的盟主,这筏子帮的事我不能不管!”蔡全无朗声说道。
“盟主又怎么滴?都是攒鸡毛凑胆子的乌合之众,你还想比划比划不成?那爷爷我今天就一勺烩,打趴下你我也当一当盟主!”卞祥挤眉弄眼地说道。
“在下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咱的有个说法,打赢了怎么说,打输了又怎么说?”蔡全无笑呵呵的说道。
“打赢了!就按原来说的,黄河上的所有码头就都是我的了!打输了么?从小到打仗我从来没输过,唉!算了!万一我输了,这筏子帮的买卖我不要了,另外我就跟你混了!”卞祥摸着后脑勺说道。
“好!咱就一言为定!空口无凭,击掌为誓!”蔡全无说道伸出了右手。
卞祥也是个实在人,伸出右手和蔡全无“啪啪啪”击了三掌。这三掌击完意味着刚才的赌约正式生效。
蔡全无从筏子客的手里借了根竹竿,有大号的酒盅那么粗,一仗二三尺那么长。他拿着竹竿来到卞祥面前。
卞祥一看乐了:“姓安的那铁棍都白搭,你拿根破竹竿能行吗?我一斧子能把它砸劈了!你还是拿个结实的兵器吧!”
“不用了,这根竹竿就挺好!”蔡全无笑道。
“那可就别怪我了!你着家伙吧!”卞祥说着抡起斧子就砍。
蔡全无见斧子来了,一不忙二不慌,侧步闪身,用竹竿往外招架。只听得“咔”的一声,竹竿被削掉了三尺多,变成了八尺左右。竹竿头原来是平的,现在被斧子削出来一个斜斜的尖儿来,成了一把竹枪。
他一抖竹竿,长短软硬正合适,说了声:“好竹枪!”,拿着这杆枪使出林家枪法的粘字诀与卞祥缠斗在一处。
再说卞祥一斧子将蔡全无的竹竿削断三尺多,甭提多高兴了,心说:“怎么样,我一斧子就把你的竹竿子削断了二三尺,再削断二三尺,你的竹竿就成了短棍了,看你怎么和我打!”
想到这里,卞祥舞动大斧子,施展出三十六路天罡斧的套路,频频发动进攻,但是再想削断蔡全无的竹枪却不可能了。
那杆竹枪在蔡全无手里就像一条蛇一样灵活,总是在卞祥发招之后的空档中进攻,弄的卞祥刚猛的招式好似隔靴搔痒一般,有劲使不上。
不多时卞祥累的呼呼直喘,通身是汗。
这卞祥可算是一流的高手,可在蔡全无面前就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蔡全无深得周侗和师兄林冲的真传,所学的招式都是近身实战的招数,不是花拳绣腿。再说蔡全无的林家枪法与师兄林冲不知对练了多少次,本已经烂熟于心。再加上在西北的这几个月又经历了那么多的恶战,战场中的经验又充实了他对林家枪法的熟练度,因此招数上要比卞祥老练的多。
只是蔡全无觉得卞祥这人挺有意思,有点憨憨的感觉,因此不想伤他,一直和他耍花枪,用巧招引卞祥的招。
二人大战了四五十回合,卞祥累的眼都花了。
蔡全无一看时机到了,使出了梨花枪的一招暴雨梨花,又叫金鸡乱点头,双手一颤竹竿,竹枪的枪头扑棱棱乱点,一下就出现了十三个枪尖,正面看就像是个大梨花的样子。
卞祥一看傻眼了,上面是枪尖,下面是枪尖,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是枪尖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是分不出来了,心说不好,我要玩完了!眼一闭、心一横就等着挨扎了。
可是等了半天枪也没扎到身上,只觉得左边脖根上有个东西,睁眼一瞧,那竹枪的枪尖正贴在脖根上。
竹子削尖了那也是个利器,蔡全无只要一用力,照样能把卞祥的脖子扎透,但是他没那么做,能治一服不治一死嘛。
卞祥把斧子往地上一扔,说道:“我输了!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