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每文等人犯难,意欲兵分三路追堵。被小周头等人视为眼中钉的“宋廷第一走狗”,叶晓艺忍不住说:千里钱塘,来回观察,那两只神鹰,对铁甬之物,特别敏感,只需仰观它们的行踪,就可八九不离十,断定铁甬去向。
赵每文、马铎连声说好,仰观不时探出云层的神鹰,用重兵往南追赶,堵截。
憨驽等人往南,只要再越过一座高峰,就可从武仪县进入憬邻县下葫芦,穿过这个曾经熟悉,流浪过的山川小盆地,就可顺利进入练溪,欧江,“天楚政国”的将士一沾水路,就如猛龙过江。
翻上山顶,隐约可见憬邻县下葫芦处,点点人影闪动,是官府刚刚布防的重兵,估计还有火炮伺候。吴全叹道:天绝我大楚国!
有将士说:趁其不意,来个回马枪,杀回三江口,听说领队的赵大魔女、叶走狗已被小周他们盗用的“地毛卷”,盖死江底,后面追兵,已多无勇将。
吴全沉思不定。憨驽说,我看可以一试。就带队杀回。
冲到山腰处,与马铎带队苦追的官兵,林中相遇,短兵相见。憨驽举斧,不顾一切杀向马铎,所谓擒“贼”先擒王。山地之战,憨驽等人更能胜任,更何况是困兽之斗。
眼看数倍之多的官兵,难以招架,马铎挥手撤退。
冲到不远,一处小山沟。几位官兵,突然反身杀出,为首一人一把陌刀,从一棵大树背后窜出,迎面砍来,憨驽用力架住,好沉的刀法。众义军惊呼:叶贼未死!
双股宝剑,侧身刺来,“赵大魔女”也没死!
马铎立即回兵,四面杀过来,与吴全交锋,旗鼓相当。
憨驽招架不住,那位提议“回马枪”的义军将士,悲叫:“是我错算,害了将军。”用肉身死命抵住,叶晓艺劈向憨驽的一大刀,并用双手死死抓着刀身不放。
叶晓艺恻隐之心,下不了狠手,说:“投降吧,一样是战士!”
此人一口鲜血吐来,一位官兵上前,一枪刺进心窝。叶晓艺脱身,与赵每文合杀憨驽。不多久,这队大楚义军死伤过半。
赵每文可毫不情留,一剑割伤憨驽,叶晓艺连环数刀下来,震得憨驽虎口发麻,口中骂道:“叶贼,可记得小时,盧秀家中,给你蜂密吃的伐木大哥?”
眼看一刀即将封喉,叶晓艺猛然胸口一麻,脚下一滑,憨驽滚身躲过,陌刀深深砍进一棵大树。这一幕,被随队监军记在眼里。
数支弩箭射来,叶晓艺连忙回身,保护赵每文。身后山林起火,原来叶凉带人,前来急救。吴全断后,要他们快走。马铎趁机一刀割伤吴全,几位官兵蜂涌而上。
马铎上前,叫叶晓艺一起拉弓,连环双箭,正中断后撤逃的吴全大将。
追到前面山沟,比较滑湿,叶晓艺说:怕有先前的“地毛卷”。众官兵仔细探看,放慢了追赶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