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怪”跪地求饶,请求原谅,拍打着胸脯,半人半兽之哑语:“不……不我,是,是……刚、刚那……那人。”
见郑雅姿通红着双眼,奋力支起疲惫的身子,准备再次扑杀。
黑熊怪回身,上树。貌似另有一个黑影,飞掠而去,不知野鹰还是人兽。黑熊怪,疾步而窜,以为追杀。
空荡荡的山林,一下子万籁寂静。篝火把她的人影拉得好长好长,冷风吹着她的衣带。低头细看,“处女结”,被解开了一大半,最后防守的地带,应该没有沦陷。
一个双亲早已亡故,刚要步入十六周岁的女孩子,忍不住崩溃与决堤,伤心的哭泣了起来。理想与现实,冷酷的冲突。她,洁身自爱,清如净瓶。
记得很清楚,她从小相依为命,颇有微词的母亲,死后下葬,就在这样一个阴冷黑暗的夜晚,从呼啸,伤心欲绝的山林中回来。
躲在阁楼上,清洗因为护理和葬事,多日未洗的身子。楼下,做为当地一大财主的后爹,因为风寒,病得不醒人事,仿佛故意大声的咳嗽着,提示着什么。
她熄灭烛灯,警戒地换上贴身内衣,用她自创独特的手法,悄悄地用最柔软的丝带,一层层地绑系着,“处女结”,由里及外。
这复杂灵巧的结,最初是来自那小时候,每隔一两个月,来看望她一次的“大姐姐”教她的?(现如今为国捐躯的生母)
在极度困乏疲倦,外边未尽丧事,半神半鬼的呼号中入睡。她想,谁敢趁机打她歪主意,动她一根毫毛,谁想把她强嫁给谁。一醒来,她就上吊在这楼房前。死给他们看。
子夜过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分不清是梦,还是惊醒。她听到,阁楼木梯一步步轻微的声响。抓起这把匕首,与胆敢侵犯她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渐渐地没了声响,整个大地就像现在一样,万籁俱寂。只有窗外,不远处青瓷窑火,通红烧响的劈啪声。在烈火中,渐渐变得晶莹剔透的青瓷,像她美丽聪颖、曲线柔美的胴体。
世上,只知一个俏皮美丽,聪颖能干的郑雅瓷。可谁知道,她的悲痛与心酸。
森林中,听见“黑熊怪”懊怒的嘶呜声,猛烈地撞击着树林,仿佛在与什么人,做殊死博斗。团团积雪震落,激起阵阵飞禽与走兽。
第二早上,路过,只见许多树杆上,沾着点点血迹,与熊兽的皮毛。
独自行进一两百里路之后,走散的莫大饼,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身后,用临时编制的雪橇,拖着受伤昏迷的两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