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艺连忙说道:“郡主请放心,我天生健劲,又有塑甲锦衣护身,不会危及性命,只是皮肉之伤,流点血而已。”
握着小瓷瓶,连同郡主的小手,说道:“这创伤药弥足珍贵,估计就连宫中也是少有之物,郡主心怀天下苍生,快快留着,为以后征战时备用。”
赵每文轻轻一笑,差点呛出了血,忍着痛,继续说道:“你那还有吗?敷空了吧。听说,连马屁股都用我这药来擦,还给……给飞……禽,给这、给那用的,哪叫弥足珍贵,哪叫廉价无耻……要不要掌你……个耳光。”
言罢,自觉失语,却又举手,想做打他状,牵动了伤口,疼昏着心想:此话,他会不会放在心上,不欢喜了呢?
前头驾马的马铎勒住缰绳,喝道:“前方何人?”
月夜中,林荫小道上闪出一小队人马,一人拱手道:“马都统制,我乃太医局博士,听说附近,有我朝将士,与金兵鏖战,特带队前来医治。洪雨刚过,再加上河滩湿滑泥泞,如有刀伤,一旦被腐泥污水沾染,极易感染、发烧,得破伤风之类的并发症,所以只管赶来,及时为伤员,疗伤清毒。”
李宝心想:这南宋官兵,看起也不都像所说的,还是蛮有觉悟和战斗感的。”
马铎看他们装备齐全,其中又有熟脸之人,就掀开车帘,只见赵每文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就问道:“你们太医局,有医治外伤高手吗?”
其中一人回道:“这位就是太医局程博士,最擅长外科医术了。”
马铎握刀说道:“快快上来抢救,马车中的这位伤员。”
程医博士用特制的当时最先进的医用挫刀,挫开铁甲,环顾四周,说道:“是位女军官,大家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呢?”
马铎跳出马车,又钻了进来,说道:“我俩是历经生死的战友,从不拘泥这些小节。”就侧身倚靠着。
程医博士叫了一位太医局女学士,一起抢救。
李宝持枪警戒。偷瞄了一下,被硬拉下马车,进行疗伤的“准附马”,暗叹道:这身材也太棒了!难怪能勾搭上郡主。
却见正在为“准附马”背上疗伤的太医学士,看着这人背上的刺青图腾,面露异样的神色,一边敷伤,一边忍不住地观摩,欲言又止。
一位专管递送药物、器械的医士奔走了过来,说道:“动作麻利点,这人也有伤得不轻。”两人貌似作了一个小动作。
此人走向马车,从中递送。突然,溪林上空,一声凄厉惨叫,一团黑影压了过来,此人心中一惊,手中器药掉落,连忙捡起。
李宝窜上前去,持枪假作冲刺,轻喝道:“此药不得…….。”没等有意拖延“捡回”,两个字说完。一把飞镖射了过来,李宝翻空躲过,同时叫道:“露陷了,附马爷,小心身后之人。”
递送药械的那人转身想逃,被李宝一枪撂倒。马铎一听动静,连忙用刀架住程博士和女医士。
周围,四把暗藏的短剑,连人带剑飞刺,撞向马车。
却被忽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两具尸体,挡住,刺中的是它俩。四位刺客,被也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四位近卫军,用四杆铁枪,从身后刺穿背脊,闷声惨叫。
鹰击长空,这两具从天而降的尸体,是独孤江郎和小周头的杰作。独孤江郎,一端系着绳索,借助两只巨鹰的飞冲之力,施展绝世轻功,正飞越在钱塘江边的溪林之上。杀掉了俩个暗伏树上的追杀之人。
众人抬头,只见溪林上空,一把闪着金光,一把闪着银光的利剑,刺向独孤江郎。其中一人轻喝道:“这世上也只有我,黄初平的真传弟子,能制衡你这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江郎‘大前辈’了。”
三人在树稍上,如履平地,鏖战了起来。其中一人,借机飞冲,上了云宵,一把割断连着驼鹰的绳索,笑道:“独孤江郎,在轻功上,估计不会在我之上。”
割掉了绳索的两只驼鹰,几声戾叫,根本不听小周头的使唤,冲向江边的溪林。
前方,两位偏将模样的人,冲杀叫道:“前方溪林中,像有擒纵器,正搁浅在那里。”
叶晓艺的“打岩师傅”,浒沉镇项师爷,正押运条石来到临安府,想在城中谋份本地已经不好找的石匠活。可眼下,正被几位乔装打扮的金人,架着刀子,摇船,来拖运搁浅的擒纵器。听闻眼前景象,才知道他们的意图,仰天笑道:“虽说只是村野匹夫中的一名小石匠,但也知道忠义二字。可笑得是,你们冒死争抢的甬,我见得多,那里还有一个,要不要带你们去阎王殿上取?”
一边说,一边接连撞翻数人,被金人砍中数刀,折断船橹,仰天而去。
水流湍急。岸上的金人与反叛之人,只得用马匹拖拉,想从岸上突围。
刚才喊叫的两位偏将模样的人拼死奋战,却被金人,拖着铁甬,夺路而走。
正当金人已为得呈。俩位小将,横枪立马,拦住去路。欲知俩小将,为何许人,请听下回分解。